忙忙碌碌半旬过去了,薛臻再也没来找湄九麻烦,二舅母那边也肃静多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湄九有心少管闲事,因此没有计较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沈从的武功也越来越长进,渐渐出落的越发俊俏,更是与萧觉建立了浓厚的兄弟关系。萧觉拒绝了廉蓬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喝酒邀请后,终于答应他改天一起在京城喝个不醉不回。
于是,某日清晨,萧觉与湄九终于一起踏上了回归的旅途,跟着来的还有沈从,因为薛府众人表示府里已经容不下这个人精了,请能降住他的湄九赶紧将他带走吧。
于是来的时候萧觉骑着马,一路飞奔,走的时候与湄九一起亲亲我我,把自己的马给了沈从骑,沈从第一次骑马,在暗卫得指导下很快便跑了起来。幸运的是,这个和萧觉一样有些令人难伺候的脾气的烈马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小主人,沈从高兴的将它归结为自己是萧觉的好兄弟,沈从不愿意叫萧觉姐夫,觉得自己叫兄弟关系更好一些。
萧觉笑笑也就随他去了。
众人摇摇晃晃终于到达京城中心,萧觉将湄九送到家门口,陪着她给沈老夫人请了安笑着说,“进去吧娇娇,一路走来累了吧,赶紧收拾收拾休息会儿。”湄九笑着答应,停了一会又撒娇到,“不想回来呀,还不如在薛府舒服呢。”萧觉听了脸上笑容更深,坏笑到,“那就等着我把你带回家,你就不用再来这儿了呀。”
湄九听了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说到,“就你嘴贫呀,赶紧回军营叭,你的那些官兵想你想的不得了呢!”萧觉表示还有人吃自己士兵的醋的,真是第一次见。
两人如胶似漆粘糊了一会儿,终于将萧觉送走了,湄九回去时,在老夫人房间里终于见到了沈从。一别之后,沈老夫人更显衰老,枯松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抚摸沈从的脸庞,激动的颤抖,“回来了,你回来看祖母了么?”沈从十分乖巧,“从儿一直很想念祖母,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来看望祖母。”
沈老夫人听了更加激动,“我也想你啊,祖母也想你。”说罢老泪纵横,湄九见状也觉得心里堵得慌,因此连忙安慰,又跟老夫人讲了廉老将军的事,说了廉老将军让她转述的话,末了有补充一句,“老将军他身体很好,他让我给您带裤话,一定要好好的,下次见面时,还要一起切磋呢!”
沈老夫人点点头,应到,“好好好,这个死老头子,就知道切磋切磋。”湄九听了脸上淡淡的笑,心里却心酸的要死,都是战场上尸体里爬出来的,都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时光啊,是一场催人的出行,一不小心,就老了容颜。
沈老夫人不知道的是湄九转述的廉老将军的最后一句话,是湄九擅自加上的,因为或许在他们两人心里,对方永远那样鲜活年轻,张扬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