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志丝毫没舆图上察觉半点异样,便也不再他想,转身看向了身边的陈玉航,对于身边这个年轻人他是极为看好的,否则也不会放心的将自己女儿交给他。
听着陈玉航认真细致的将这段时间的战况一一道来,陈孟志顿感惊奇,邹着眉头问道:“你是说关下那些吴军只是在城下投石射箭?”
“是的,将军。”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孟志眉头邹得更深了,哪怕是为了夺一个鸡肋般的葫芦口也大可不必如此佯攻,摇摇头,越发觉得不对劲的陈孟志当即朝着城关快步走去。
站在城头,看着远处的吴军陈玉航上前一步,“将军,要不要末将领兵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陈孟志像是看着群跳梁小丑般的看向关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便不再去管那群吴军。
两人沿着城楼行走,临近城南台陈孟志停了下来,扶着凭栏向远眺望,在那南边,苍茫夜色下数座山峰相聚宛若巨龙一足踏在这无垠大地上十分雄壮,许是章台关处杀声震天,远处南边的龙足山上几户人家依稀亮起了星星灯火,看着这番景象孟志缓缓开口。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摇摇头,陈孟志并没有念完那最后几句,看着龙足山上的星星灯火有些感慨,轻轻说道:“乱世征伐,苦的终究还是这些百姓。”
站在身后的陈玉航点了点头,对于自家将军这番突然的话语他深以为然,这几年下来他也曾去那关外看过,若是在大明境内还好,虽然此前颇有征伐,不过在金陵皇室与满朝文武的励精图治下百姓的生活倒也过得去,甚至出现了一些太平年间才有的盛世景象。但这大明之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象又有何其多?
“也不知道这天下何时能太平。”
听到身旁的玉航这局满是憧憬的话,陈孟志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天下太平说起来容易,然而不说现在眼前这七个天下,就是百余年前战乱初起这天下诸侯称帝者便也有着数十人之多,哪怕后来征伐不断,等到这茫茫江山七分这浩瀚大地早已经浸染的多少鲜血?
看了眼还在感慨的陈玉航他突然问道:“韵诗睡了?”
“啊?”本来还有些失身的陈玉航被这句话问得措手不及,旋即觉得脸上烫得发慌,连忙压低了脑袋低声说道:“禀将军,睡了。”
看着眼前这年轻人窘迫的模样,陈孟志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大笑着转身,收回目正打算打道回府,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陈玉航说道:“过段时日你去下龙足,对了,那边什么时候有了百姓?”
陈玉航本想点头应和,但却突然有些惊愕,很是严肃的说道:“将军,龙足自古就是荒山,土中多碎石,莫说是居住,就连坟地也是极少的。”
听到这话,这镇守边关多年的陈将军猛然想起了昔年上任时途经龙足时看到的那副荒凉景象,匆忙登向城关高处,向南眺望只见在月色下龙足山山道上星星灯火愈来愈多,终于脸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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