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安再度想起,红围巾这件事就来气,季夏人生中,第一次为他织的围巾,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别人带走了,他打算把红围巾之前的洋芋事件讲一下,气气季夏。
“饼妹,你有没有发现,你瘸了那段时间,常常吃到洋芋,有时候,三四个菜,全是洋芋。”
顾唯安说的这件事,我影响深刻,我记得邺城有一个地方叫桐乡,那里专门种植洋芋,那里的人,也几乎顿顿都吃洋芋,那段时间,我以为我变成了桐乡人。
“发现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特别爱吃洋芋,所以每顿都给我打那么多洋芋。”
“不,那个月你每顿能吃什么菜,完全取决于,你有没有和我吵架。”
季夏和顾唯安,一直是同桌,不过她们俩,总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一个星期大概只有一天,能稍微消停一点。
要是大吵,顾唯安就给季夏的菜全部打成洋芋,要是小吵,就打一点其他的菜,要是不吵,就打季夏喜欢吃的菜。
老奶洋芋,酸菜洋芋,干焙洋芋丝,麻辣洋芋,一起去打饭的同学问他,“顾唯安,你怎么打这么多,洋芋给季夏吃。”
顾唯安神色平缓,心跳正常的回答道:“季夏说了,只要洋芋,其他菜都不吃。”
我有时候看着满满一饭盒的洋芋,也略带疑惑的问过顾唯安,为什么全是洋芋。
顾唯安道:“我认真看了一圈,今天食堂的菜没什么好吃的,就洋芋好吃,”人家好心帮助自己,自己不能老去怀疑人家,所以我那段时间吃了好多洋芋。
想起那满满当当的洋芋,现在才知道真实情况的我怒气值拉满道:“所以,那种情况下,你还阴我。”
顾唯安不甘示弱道:“所以腿都瘸了,还每天扯着嗓子跟我吵个不停。”
“顾孔雀你真是一肚子坏水,绝世老阴人。”
我把筷子撂下,恨声道:“算了这饭我也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不是都吃完了吗?饼妹,不是我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能吃。”
我站在桌子旁,跺脚摆手的喊道:“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
顾唯安抬起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眉毛还在那得意的一挑一挑的,他一高兴就喜欢挑眉,他非常高兴,就喜欢狂挑眉,好家伙,这气到我,他老人家是有多高兴啊!
我拎起自己的包,离开去前台付账了,准备付了账赶紧走。
付了账,出了贤和庄的大门,我深呼吸吐出一口闷气,才觉得气顺了不少。
走到路边,准备坐辆出租车走人,顾唯安突然从后面冒出来,“饼妹要不要去看电影。”
这一天天的,几次三番的不让我走,又不是以后都不联系了,我盯着顾唯安的脸问道:“孔雀你是不是空虚寂寞冷。”
顾唯安潇洒的用手摸了一把头发道:“看看,看看我这张脸,像是会空虚寂寞冷的人吗?”
“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毕竟是能相亲三十多次的相亲小能手,怎么会空虚寂寞冷。”
顾唯安望着天道:“空气中酸味真浓啊!醋厂的醋全翻了,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时候,来了一辆车,我钻进去,报了小姨家的地址,顾唯安跟着我上了车,也报了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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