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慕北湮留意原夫人伤处应无大碍,再听梁帝命人去放人,顿时大大松了口气,睨了一眼旁边的郢王和乔贵嫔,悄悄向外使了个眼色,却是命自己的随从跟着宫中使者一起去大理寺接出阿原。
纵虎容易擒虎难,郢王等未必不知一旦阿原被放出,想再将她送进去着实不易。只是如今他们自顾不暇,哪敢火上浇油,去阻拦咆哮中的梁帝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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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乔贵嫔的密信,有郭氏的证言,深挖下去,乔贵嫔的大春儿、小春儿和乔府其他侍从,指不定会供出更多证词。加上先前贺王等案又与郢王牵扯不清,此次郢王或乔贵嫔想脱身只怕有点困难。
只是牵涉到郢王和乔贵嫔的不伦私情,事关梁帝颜面,即便得宠如景辞,也不好留着围观梁帝的头巾到底绿成了什么模样。故而鸾鸣宫的宫人被带来后,慕北湮连忙告退,景辞亦推不适回陶然居,带左言希、萧潇一齐退离建章殿。
一行人刚踏下台阶,便见林贤妃领着三四名宫人急急往这边走来。
景辞、慕北湮等忙行了礼,让到一边。
待林贤妃步入,慕北湮看向景辞,悄问:“这又是你的安排?”
当日得了靳小函的讯息,原夫人便开始留意搜集郢王曾与乔贵嫔在一起的证据,于是找到了郭氏,果然在这次交锋时派上了用场。景辞联合林贤妃的攻心之计,令乔贵嫔自露马脚,搜出的密函又能与郭氏证词两相印证,更令郢王、乔贵嫔难以撇清。
但林贤妃亲自出马,却不在二人商议之列。
景辞已皱眉,答道:“不是。”
慕北湮纳罕,“那她这会儿进去凑什么热闹?痛打落水狗?”
景辞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大殿,轻叹:“这落水狗,恐怕没那么好打。郢王苦心经营多年,没那么容易一溃到底。”
慕北湮道:“可林贤妃要的,就是郢王一溃到底!博王虽宽仁,但并不愚蠢,有心拥立他的大臣和亲友一再出事,当真看不出是何人所为?以郢王的毒辣,一旦继位,他们母子岂能保全?便是我们,大概也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了!”
他忽看向景辞,贼兮兮地笑,“你虽是那什么……但好歹姓景,一时犯不着他,本来应该不妨。如今这事闹出来,他若能翻身,只怕你死得比我们还快吧?”
景辞睨他,“你这是很开心,若有那么一天,你们会比我晚死?”
慕北湮笑道:“能不死当然最好!我可不想我的金银宝贝、我的绝色美人被别人占了去!”
景辞眸光深了深,顾自往前走着,再不肯接话。
这次慕北湮与景辞暗中联手,不仅救出阿原,更有指望彻底扳倒郢王,为他父亲报仇,于是当日的茅厕之辱,便被他暂时甩到了一边。
他赶上景辞,说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这次肯出手相助,救我阿原。等我和岳母大人重议定好日子,一定请你喝两杯!”
景辞呼吸一滞,转脸看他笑得眯起的桃花眼,眸心便有种被刺割般的锐意,却很快化作霜雪般的苍凉。
他道:“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谋害则笙的凶手得偿所愿,让则笙冤死异乡。”
他抿紧薄唇,快步走向陶然居方向,脚下却不由微微地踉跄。
眠晚,风眠晚,阿原,几时轮到旁人来替她向他道谢?
可他的确已是外人,慕北湮的确已是阿原最亲近的人……
左言希紧随其身后,低低提醒道:“阿辞,放宽心胸,保重身体要紧!”
景辞瞥他一眼,“我看着是心胸狭窄之人?”
“……”
左言希正无从作答时,旁边忽传来女子急唤:“端侯哥哥!”
景辞抬头时,正见长乐公主满头大汗奔过来,招呼了他,又向稍远处正待离开的慕北湮挥了挥手,“北湮!”
---题外话---
嗯,皇帝老儿头顶大草源,美似大a股……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