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也不勉强。只是还请念在武林正道之谊,施以援手。”
孙秀才叹了口气,似乎很委屈的道:“好吧好吧,既然沈老先生开口相求,那我就用几手天下无双的剑法,会会鹤州道家高手的剑法吧。”众人心道:“好大的口气!”
李羽坤寻思:“沈前辈久历江湖,目光如炬,对孙秀才如此客气,多半他真是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只是装疯卖傻而已。”心中不免惭愧,自己多在江湖走动,却无法识破孙秀才的身份来历。
孙秀才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站起身来,又慢条斯理地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此时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道士向听风行礼,朗声道:“对付这等书生,何须师父您老人家出马,不如让弟子代为打发了吧!”此人正是听风道人的大弟子望月。听风年轻之时是私塾的教书先生,颇有些学问,故此取得道号也算风雅。
听风内心踌躇,心道:“看那书生,似乎并非了不起的人物,自己与他交手,赢了自然是胜之不武。望月这孩子自幼跟随自己练武,已有二十一年,倒不如让他代劳,也好给他露脸的机会。”刚想答应,却听端木盛道:“今日比试并非寻常以武会友,而是关乎玄天门、听风观和诸位武林高手的名望,不可轻敌大意,还是劳烦你亲自下场。”
听风心中不快但也不好违拗,整了整道袍。有弟子捧了一柄剑上来。只见那剑剑鞘通体乌黑,剑柄却是白色。听风左手接过,右手手按剑柄,白光一闪,铿锵一声,拔剑在手。此时已近傍晚,太阳余晖透过树林射入院中,又射到剑身,竟有道道寒光反照。
李羽坤心道:“好一柄宝剑。”孙秀才却道:“小道长高见呐。瞧你师父那口宝剑,只怕轻轻一挥便能将秀才的头砍下来。不如你与我交手,咱们做做样子,随便比划两招如何?”望月刚要接口,听风道:“自你踏进观门,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只怕你确有惊人艺业,才会视在场高手如无物。今日贫道倒要领教了!”
孙秀才见事已至此,已不可回避,重重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秀才只好使几招剑法让各位开开眼界了。那个什么天王地王的,比试之后马上放入,可不要出尔反尔。”
听风冷笑道:“你已抱必胜之心?只要你胜了贫道,别说是两个人,贫道项上人头,都可割下来送给你。”端木盛点了点头,他与听风相识多年,对他剑法上的造诣深有信心,况且他手上所持可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孙秀才摇头道:“要你头来何用,难道是当夜壶吗?”对李羽坤道:“老弟,借你长剑一用。”李羽坤抽剑在手,倒转剑柄递上,心道:“你一再以言语相激,也是条妙计,只是却非英雄好汉所为。”
孙秀才接过长剑,轻抚剑身,口中吟道:“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李羽坤跟着楠楠自语,虽不知诗文之意,但也觉神清气爽,豪气冲天。沈清鸿捻须微笑。
端木盛等人不懂诗歌,只道秀才又在卖酸。听风却是懂得诗文,但也没听过此诗,心道:“此诗倒也配我。”孙秀才手握长剑,轻轻一抖,剑身微颤。李羽坤只觉此刻的孙秀才,不再是那个有点落魄的书生,浑身上下似乎有一股异样的光辉,连那对眸子,都闪烁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