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在一旁掌灯,扁着嘴道:“都是因为凤姑娘跋扈。”
闵熹笑道:“含玉说的没错!”
闵熹看着药抹的差不多了,就让两人出去了,她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再入睡。
经过这件事,闵熹发现,要想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不任人摆布,就得有自保的能力,也要有还击的底气。
她在侯府就是个小透明,太夫人、沈氏、亲爹都不是真心实意的管她,有点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所以,她要想有底气的活着,就需要人手,要人手就得有银子,咦咦咦?等等,她有多少银子来着,闵熹这才想起来,这么长时间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银子。
第二日一早用罢饭,闵熹捧着茶杯问含蕊:“我有多少银子?”
含蕊道:“这奴婢不知,您的银匣子一直是周妈妈管着的。”
含蕊有些奇怪,姑娘从来都没关心过自己的月例银子,怎么今天会问起。
而且姑娘这段时间好像忽然长大了一样,说话做事都有条有理,不像以前对任何事情从不过问,有时候吃亏了都没感觉。
不过姑娘长大了也是好事,自己做丫鬟的也能省心些。
闵熹听是周妈妈管银子,就让含蕊把周妈妈叫来。
周妈妈还以为闵熹是因为前几天斛老太爷的事还在害怕才叫她的,正打算好好安慰一番。
没想到闵熹问的却是银子的事,周妈妈顿时眼神闪烁,含糊不清的说:“姑娘可是不相信老奴,您还小,院子里丫鬟来来去去的杂乱,老奴管银子也是为了姑娘好。”
闵熹看周妈妈眼神闪烁就知道这银子有问题,不动声色道:“我并不是不相信妈妈,只是我需要银子使罢了。”
周妈妈强装镇定,“姑娘,您何处要使银子?可莫要被丫鬟们糊弄,平日里夫人照顾的妥妥帖帖,衣服首饰您都不缺。”
周妈妈越说越镇定,“就是将来您出嫁了,还有先夫人的嫁妆一起抬过去,当年先夫人出嫁时的嫁妆之多在京都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即使出了门子您也不会缺银子使的。”
是贪了她的银子不想给她还是已经用完了?
春桃来之前,周妈妈对自己也很照顾,刚穿来中暑时就看出来了,当时确实是很尽心的服侍,可为何又要贪她的银子呢?
这看似忠心却又不忠的样子让闵熹不得其解,她先让周妈妈下去,打算好好查查,便将含蕊含玉叫了来。
俩人进门时周妈妈正好出去,正好看到周妈妈在得意的笑,还说了句“你们好生服侍”。
含蕊和含玉还以为周妈妈在姑娘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心里很是忐忑。
闵熹什么也没发现,一脸严肃道:“我要交给你们一件很重要的事。”
含蕊含玉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齐声道:“姑娘请吩咐。”
闵熹道:“我要你们查查周妈妈平日里的吃喝花用有什么不对。”
含蕊有些犹豫,毕竟她们这些丫鬟以前是周妈妈调教的,对于周妈妈她一直有一种天然的敬畏,让她查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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