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力怀里,大步往宫门内走去。
刘力将刀递给了其中一个卫兵,连忙跟了上去,没想到被挡了。
汤松看这样子,黑着脸对刘力道:“在外头等着。”
说完便往里走了,留下了的刘力骂骂咧咧的带着卫兵去了皇城门外的一家茶摊喝茶去了。
那守门官啐了一口,道:“什么玩意儿!还当自己是爷呢。”
汤松进了宫便被内侍带到了垂拱殿,七岁的小皇帝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
汤松和这个小堂弟并不熟,以前只是在庆典时看到由奶娘抱上来行了礼又抱下去,远远的见过几次,跪拜时心里就有些复杂。
汤松起身后将镇南王的折子递给内侍,由内侍送到皇帝案头,恭敬道:“启奏陛下,父王惊闻噩耗寝食难安,后来便一病不起,特命臣面呈陛下。”
皇上忧心道:“皇叔近日身体如何?”
汤松看了眼皇上的神情,一板一眼,一看就是有人教的。
但他还是恭敬道:“前日里父王来信说是已经可以下床了,陛下不必忧心。”
皇上一板一眼点了点头,摆手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汤松又磕了个头,便起身退了出来。
出来后就想起了幽禁在东宫的太子哥哥,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进宫,看时间还早便叫了一个小内侍,给了一块玉佩让他带路去东宫。
东宫内一片寂静,早已不复往日的热闹,内侍上前开了东宫正殿的门道:“世子爷快些。”说完便远远退到了一边。
正殿内没有点蜡烛,黑暗中一个声音道:“你来了。”
汤松眨了眨眼睛,勉强适应了殿内的光线,就看到了歪在榻上的太子。
太子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像个垂暮的老者一样咳了几声,这哪像是二十岁的年轻人,汤松颤抖道:“太子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道:“我如今是应王,可不是太子了,小松在外面可莫要说错了。”
汤松哽咽:“我不管,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太子哥哥。”
应王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顿了下又道:“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这趟浑水你千万别沾,保重好自己离得越远越好。”
这时,有人轻轻敲殿门,随后小内侍的声音传来:“世子爷,没时间了,快走吧。”
应王摆了摆手,道:“走吧,以后别再来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汤松还要说什么,那小内侍又敲了敲门,汤松懊恼的留下了句“太子哥哥保重身体”就离开了。
这时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如此匆忙。
汤松离开后应王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屋顶。
第二日,大行皇帝葬礼上,汤松到了崇政殿时,百官已经到齐,礼部祭天后,皇上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去了大相国寺。
整个下葬仪式被礼部安排的非常宏大,等皇陵封好,所有人又乏又饿,汤松回到王府后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