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对信仰的崇敬是出自于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天神,还是代天神发言的圣人,还是这位圣人手中不可侵犯,让国王都有几分忌惮的权利。
两种信仰的拼搏,让他在冰雪中感到骑着白鲸的天神正在逼近,又在对自己的鞭策中感到神灵对他伤口的赦免。
刚开始,卡普亚通过交流,了解到他和弗雷姆人的神完全独立,互无交集,直到透彻了解对方文化后他发现,关于两者信仰的神,这其实是条连续的时间线。
更高位的天神创造了弗雷姆,用甘尼克斯山脉分割了与之接壤的所多玛。
接着,冰天中的弗雷姆人意想出了需要的天神,这位天神于是有了万民的灵,他用自己的想法完善了高位天神的框架,于是有了风雪,食物,冰川和霜狼。
卡普亚在恰好存在的教堂中住下,他给弗雷姆人讲诉更久远的故事,更直接、神圣而强势的讲诉关于弗雷姆人起源的故事。
很快的,两个信仰变成一个相依相存,彼此相连的信念,卡普亚成为唯一不参与狩猎,仅靠布道就能分得食物的人。
隔离的暗空中,神父卡普亚听着一个个罪孽。
“任何罪孽都会被赦免吗?”
“是的。”卡普亚回答。
“我有罪。”
“我们都有。”
“他会宽恕我们?”
“会,只要我们有坚定的信念。”
“我不能生子。”
神父卡普亚在回忆这个女人是谁。
“我谋害了很多男人。”
虽然隔着雕花的木窗,卡普亚听到这句话后还是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
“你没有谋害,他们只是拥抱了自己的命运。”
“所以,我会被赦免?”
“天神永远会宽恕他的子民。”
“哪一位天神?听你布道时,我总感觉两位天神在战斗。”
“你信的那一位。”
“可是,我还没有说完我的罪。”
“你说吧。”
“我和他们结合只是为了食物,没有情感的结合阻止了生命的来临,我谋杀的不止是男人,还有本应该出身的生命。”
“你没有杀死他们,他们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命运。天神不会评判一个人在生存方式上的对和错。”
“不止如此,我的罪,不止如此。”
“天神对子民永远有耐心。”
“我能讲吗?”
“请讲。”
“我和他们结合时,我可以看不见他们,我独处时,我思念的是也不是他们。我无时无刻都安耐不住的,发狂的想另一个人。”
“罪过的条目太多,但可以保证的是,爱不是罪过。天神不会因为爱而去愤怒。”
“可那个人我不能去想。”
“为什么?”
“那个人是圣人。”
“圣人?”
“我想的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