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双方,凭我对骨头和肌肉的了解,没有我赌不赢的赛事,明天是谁?”
“不是这个。”伯兰特不太敢把话说完。
“看来你得常在我这坐坐,你刚才在训练场口若悬河,在这里一下子疯病就好了?把话说完。”
乔纳森在奥纽斯的骑士团年纪最大,他的体能远远逊色于年轻人,但是他的资历足够让他在团长面前保持不卑不亢,如果愿意,对伊夫拉姆视若无睹都可以,毕竟在他的眼中,见证了好几任团长,伊夫拉姆,他确实是最强的,他有坚硬的骨骼,还有完美的筋肉,在强大的体魄之中,还有更为强大的意志,然而,团长,这不是他的第一位团长,也不是最后一位。
“我不是团长了。”伊夫拉姆说着话,吸着冷气,太疼了,脸上不能动用一点表情。
“我要提醒你们两个的是,神灵还没有仁慈到由我抢救回来的生命来计算我的生命长度。”乔纳森指了指苍白的胡子,拍了拍翘起的寒腿,“因为天神公正,天神知道在我手中死去的生命与我救活的同样多。我的意思是,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把话说完,不要一人只说一半。我还不信疯病接下来的症状是失语症,疯病患者接下来,是自我毁灭倾向。”
“那可能我就染上了疯病。”伊夫拉姆在疼痛中吸着冷气,“我们的安排就是把我毁灭。”
“我的寿命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医师再次提醒。
“我得到了一条情报。”伯兰特巧妙的掩饰住了这条情报的来源,这可不是“得来”,是买来。“上面是神殿骑士的圣徽,还有伊丽莎白的戒指。”
“三位一体。神灵,圣子,还有”乔纳森虔诚的捂着胸口,“凡人。”表情看上去像是感受到神灵的亲吻。
伊夫拉姆在桌子上拍出了那枚戒指,他习惯了疼痛,没有倒吸冷气了。
伊丽莎白的戒指在伊夫拉姆手中,伯兰特在训练场大喊伊夫拉姆背叛,伊夫拉姆默然的接受了这个控诉,活得太久的医师一下就了解了事因。
“继承学。”医师摆弄起自己的专业素养,“我研究了很久的课题,褐色眼眸的马奥琉斯,碧绿眼眸的伊丽莎白黑眸的安格劳斯,黑眸的伊夫拉姆。”
乔纳森坐直了身子,所有岁月的疼痛都不及这一次痛彻心扉。
“我的研究错没有。”
“没有。”伊夫拉姆说。
“我是堪比白塔学士的医师。”可能只有乔纳森知道,他多想研究了半生的理论能够被推翻。
“你的行为,直接影响了圣殿骑士团的存亡。”
“所以,我才和伯兰特这么安排。”
“你不在是团长?”
“我不在是骑士。”
“你是下一任?”医师指着伯兰特问。
“我不是。”伯兰特说,泛起死色的瞎眼偏向解剖图,活跃的眼睛盯着乔纳森,“你是。”
“你的决定?”
“我们的决定。”
“好吧。”年迈的乔纳森肩抗起了不属于他的重量。“一直不死去的生命只给了我一个智慧的箴言,那就是不去批评不同位者的判断。”
一幕没有剧本,在仅在创作者心中有着些许草稿的戏剧在混沌的思维中上演。
乔纳森冲着窗户,打碎了桌上昂贵的刀伤药膏,他努力让所有圣殿骑士,所有奥纽斯的居民听见“背叛者!背叛者!背誓者!背誓者!伊夫拉姆!你触犯了圣殿骑士该遵守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