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你突发奇想给他取的名字,无所谓了,桑丘不用刻意保持沉默,沉默与否是他的自由。”
“自由。”塞万诃德庄重的说。
“梅菲斯特,你又一次用智慧化解了我的愚钝。曾经西蒙公爵封我为骑士时,他用他的长剑碎喉拍打了我的右肩,告诉我要正直公正。”塞万诃德回味的拍了拍右肩。
“然后,碎喉又拍打了我的左肩”塞万诃德在左肩做了同样的动作,“告诫我要锄强扶弱。”
“接着,他的剑来回拍打,告诉我,要有坚强的信念,要不计回报,要有无私的心,要尊重他人的意志,要公正,要克制,要智慧,要谦虚,要仁慈,要果断......”
塞万诃德重复着被受封时的场景,双手在两肩之间来回拍打,越来越快,动作都赶在了说话之前,看起来像在驱赶困扰自己的跳蚤。
“梅菲斯特,因为我在旅途中越来越强大,我甚至能闭着眼睛战胜狮鹫,因为这份自信我开始膨胀和偏执,如果不是你的这句话,我完全认识不到我险些走向黑暗骑士的道路,我竟然自作主张的,邪恶的,强横的,夺走了桑丘的自由。”
“桑丘!”塞万诃德郑重的拍打着侍从的肩膀,“你随时都可以说话,也随时都可以不说,这是你的自由,你要感谢这位公主,唯有她看出了我的高傲占领理性的苗头,也唯有她,愿意用智慧的妙语点醒我,也唯有我,能够听懂妙语中的禅机,正是所谓的响鼓不用重锤,利剑不用猛挥。桑丘,我向你保证,你随时都可以开口像我提问,我保证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得到无限接近我的智慧,但是,你虽然获得了自由,也同样不要忘记你是侍从的身份,当我向你提问时,无论你想回答或者不想回答,你都必须回答。”
“桑丘。”诗人与侍从早就沉浸在幻想中,他已经成为了郡主,恰好他的家乡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乡下那位他爱慕很久的姑娘此刻终于愿意睁着眼睛瞧他,她会用温柔又寓意非常的语气呼唤他,“桑丘大人。”
“桑丘大人?”塞万诃德目瞪口呆,“我要的是侍从,你应聘的是侍从,还有,你刚才的语气,没有道德的女人才把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三个缭绕的飞音,你的陋习很多啊,你急需一段旅途来磨砺你的性格,卑劣的性格。”
桑丘发现自己把幻想说出口时,感觉窘迫不堪,把嘴唇全部吃到了嘴中,端正的站着。
“说话!这是骑士的命令。”
“是,主人!”桑丘说。
“主人,你认为呢?”塞万诃德转身问梅菲斯特。
“好吧,就这样。”她看了看塞满头盔里的钱,还有从盔甲上弹到地面的零零星星的钱币,认为目前能够负担另外一个人的开销,“旅途中确实需要一个同伴。”
“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同伴。”塞万诃德坚定的说,“现在我们已经有驯服的狮鹫,马中的将军,星落的公主,淳朴的侍从,还有坚定的骑士,我要说的是,每有一次新鲜血液的注入,我就感觉我们的团队就向所向披靡更近一步,我感觉我此刻充满了力量,过来,我的侍从,来我身边。现在正好有机会试探我的力量,告诉我,那个比武大会的地点。”
“大人,请允许我走在你前面。”
“没有哪位领路人会走在陌路人的身后,请把,我勇敢淳朴的侍从。”
梅菲斯特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总算,塞万诃德的唠唠叨叨总算有人和自己分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