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伊利亚对自己身份的猜测,长鼻毛唱起了一个不断停顿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小偷嘛,小偷都有灵敏的耳朵,还有鹰一样的眼睛。”长鼻毛说完满意的指了指耳朵和眼睛,很是得意。
“然后你是不是在小偷生涯中发现,偷来的东西都不值钱,完全无法维持生计,一次偶然的机会,你发现了修女和爵士的故事,爵士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名誉,买下了那段你看到的记忆,然后你终于活透彻了,彻底了解的世界的机制,你发现书信,密谈,闲言碎语,捕风捉影,信口胡说换来的价值都比偷盗更实惠?”
“主城内的事情,你比我懂得更多嘛。”长鼻毛握紧了斧头,目标绝对不是树。
“你以前是一身棕熊一样的体毛,毛发从小腹顶到胸口,连喉结上有绑扎了一个发结,然后体毛在下巴爆发,和打倒的染料一样泼了一脸,最突出的,就是分不清从鼻孔中涌出,还是奔流入鼻孔的那两戳毛,是不是?”
“你知道的有点多啊,多到不正常了,我曾经怀疑过私生子把我认了出来,仅仅是怀疑哦,你知道他结局吧?你一定知道,因为你看见了我怎么处理他的。”
“怕被人认出来,就不该继续留着这么显眼的胡子,是不是现在只剩这个了?在一无所有的同时,需要一个东西来证明曾经自己是谁?凿壁的韦恩,不要把斧头握这么紧,农具吃素,不能见血。”
“会受到富饶之神的诅咒。”长鼻毛的韦恩稍微松开了斧头,拳头握在了紧贴铁块的位置。
曾经的罗德城,没有他偷听不到的消息,他故意给了人一个误导,就是他主要是靠偷取信件和蜷局角凿壁偷听落得到信息,因此,他的雇主称他为凿壁的韦恩,认为他在所有的墙壁上都开了洞,洞里面都有他的耳朵。
那时候,在特定的阶层有一个谚语:罗德城有多少只耳朵,一万只,和一万零一只多出来的那一只,就是韦恩从墙壁中长出的耳朵。
其实信件,偷听,套话,这些都是辅助类的动作,是用来确定已有的结果。
凿壁的韦恩他最厉害的地方,是善于玩弄人的认知。
当他故意蓄留的浓密发毛,过多的人就会顺理成章的通过体毛的茂盛判断这个人是个莽夫,是个鼻涕留到嘴唇时要么猛地吸进去,要么等它在胡子上结痂,说不定还会扣下来把玩的粗人。
因此就不会去注意他精明又细腻的眼睛,这种眼睛只要稍微留意过就会知道,任何一个心思细腻敏锐的人,都会有这类眼睛,这类眼睛不一定能看到全部的真相,但一定能观察到不止表象的那一面。
他的雇主之一,就包括了善耕的伊利亚无偿的为他服务。
理念有些极端的善耕者没有在领土上储存战备,满怀理想的他坚持要用农耕代替征服,如果不是每一次都如弓手直接命中把心那样精准的把握住了奥诺玛默的心意:异国的香料,岸间的腐酒,奇香的美人......否则,奥诺玛默的贪婪早就变成一条巨蛇,更早的把善耕者的领土连杂草都不剩的整个吞下。
“我希望你的手艺还在。”伊利亚平静的在说。
“大人?”韦恩感到不可思议,“大人,真的是你?我曾经亲眼看见海盗提着你的头。”
“你走近些看看。”伊利亚微微上翘了嘴角。
月光,火把,斧头的寒光,还有韦恩的关切,把冷与热,遥远和咫尺都在伊利亚脸上照耀。
“果真是你。”韦恩曾经的职业使他能够管理情绪,他发了一个微若如针尖碰地的声音,“伊利亚。”
韦恩现在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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