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真实了,不可能是幻觉?!
究竟他们二人看见了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敢相信。
师行剪和崔红涛似乎比预料中要沉稳和冷静,但那种冷静并不是他们自主形成的,那是某种魔力或法术,迫使他们那样做,当然这只是老崔事后的推测。
在那个环境,那个氛围,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行为受自己的大脑控制呢!
他俩像僵尸一样笨拙,把刻有图案的石板重新盖在了水缸上面,然后鬼使神差地用手捧起土来,一点点把挖开的浅坑填平了。
当干完这一切之后,天空的雾似乎渐渐的淡了,他们看见了远处趴着的小李,他仿佛被草根之类的东西绊住了,他的脸紧贴着地面,身体突突的颤抖着,嘴里正在祷告着什么。
师行剪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这一拍吓得他再一次惊叫出声,随后嘴里依旧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直到小李转过脸看清了师行剪,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师馆长!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小李被崔队长扶了起来,颇为感慨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这回小李的话没有被轻视,师馆长慈爱地拍掉小李身上的土,三个人都面色惨白,互相搀扶着,下了山…………
回忆告一段落,飞机上,马大宽意犹未尽地问崔红涛:“后来呢?那案子破了吗?!”
崔红涛仰靠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似乎讲这个故事,让他回忆起了很多年以前的恐怖经历。
“我以前,什么也不信,”崔红涛摇着头说,“可是遇到了那起案子之后,我就什么都信了,这个世界,要比我在警校书本上学的更复杂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马大宽继续问。
“不知道。”
“那大缸里面有什么,长长的丝线是不是人的头发?!”
“不知道。”
“后来呢?”
“不知道。”
“老崔啊,你怎么一问三不知,你怎么做刑侦的啊?!”马大宽问。
“后来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因为就算下力度去查,也必定是劳民伤财,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不能理解,科学就想气球,吹得越大,它表面接触到的空气就越多,而空气就是神秘和未知……”
“怎么能不了了之呢?”马大宽着急地问,“你们警察不是都特别擅长破案吗?”
“难道你就没听说悬案这个词儿吗?”崔红涛白了马大宽一眼,“每年都有好多悬而未决的案子,终究是破不了,你以为,真正的警察办案,就跟侦探小说一样,都能有一个结局吗?!”
“那好歹也得有个结局啊?”马大宽耸耸肩说。
“不过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可以告诉给你一个人……”崔红涛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你快说啊!”
“你现在回忆一下,师行剪的脸,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脸……”马大宽低头回忆了一下,很快,他就说,“眉毛,你是说师行剪的眉毛吗?!”
没错,师行剪都70岁了,头发全白了,可是就是那一对眉毛,特别黑,而且是浓密的黑,所以,马大宽总是觉得师行剪的眉毛像是两条泥鳅。
其实这样的比喻,很是形象。
“我告诉你,自从师行剪掀开了那水缸的盖子之后,他的眉毛,就一直这么黑,这么多年过来,从来也没变过……”
“老崔,你的意思是,那水缸里面是防腐药水吗?”
“嘿嘿,我也不知道。”
“老崔,你不是也揭开那盖子了吗,你的脸上怎么没有什么异常呢?”马大宽盯着崔红涛问。
“有啊,我这脸看着多年轻,”崔红涛指着自己那张大黑脸说,“我今年都50岁了,看着跟0来岁的小伙子差不多,我们局里都说我是小鲜肉呢?”
马大宽只好苦笑一下说:“哎呦,恕我眼拙,老崔啊,我还真没看出你鲜在哪里……”
有了崔红涛的这个惊悚的故事,所以在飞机上这个多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
二人下了飞机,依旧入住了第一次来香江的那家酒店。
天黑了,时间有些晚了,二人就睡觉了,准备明天上午再去霍高远的私人会所,参加他的私人藏玉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