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贼人众多,并不太平。你在房内安全些,我出去,等你想见我,我再来。”
阿念这样懂事。张嘉也不甘示弱,便轻声说:“你赶路这么多天,定是累了。你且先休息休息,你若要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随时可找我。我定知无不言。”
“嗯,我想静静。”她对二人挥挥手,也不顾什么虚礼,便将二人逐出去。
二人出去关上房门后,江承紫就盯着云歌看。云歌被她看得心虚,就怯生生地说:“我,我就是怕他是歹人,我一只鹦哥也不能救你。我——”
“嗯。”她斜睨云歌一眼。
云歌看她那眼神,只觉得锋利如刀,想到她先前说的吃鸟的方法,云歌忍不住浑身发抖。
“你怎么回事?”江承紫看云歌发抖起来。
“我,我不是不听你的话。”云歌带着哭腔,就差捶胸顿足了。
江承紫“哦”了一声,才不疾不徐地赞美,说:“你做得好,我没怪你啊。”
“真的?”云哥不可置信地反问。
江承紫点点头,心中却是想着听那二人的对话,但需要凝神静息,这只鸟在这里到底会碍事。所以,她点头的时候,就对云歌说:“我不放心你家公子,你且再去瞧瞧,吩咐你那些朋友,盯紧点。告诉他们,若是就出你家公子,以后就不愁吃穿。”
“好嘞。”云歌看眼前的女娃果真没生气,没有要吃它的意思,如释重负,很是高兴地拍打翅膀从后窗飞出去了。
江承紫赶忙关上窗户,盘腿坐到床边上,吐纳呼吸,尽量保持匀称,尽量放得轻缓。凝神静息,听外面的动静。
她闭上眼,就能将周围的声音听得分外清晰:
在客栈门外,有卖糕点的妇人在被人低声威胁,说掌控她偷东西的证据,要她每日交钱。
客栈后有一对男女在调情,约定明日午后,在龙轩客栈见。
而客栈大堂里有许多人在吃饭、喝酒,有人在用长安话谈去年突厥人突袭长安的事情,说灞桥结盟,太宗是何等威风,又有不同意见的在嗤笑;另外,还有人在谈论如何游玩益州。
客栈二楼,老板在斥责店小二做事不得力;还有人在叹息不知道路在何方;另外有人在题诗。
.......
声音纷繁复杂, 却都不是张嘉与阿念的。
这倒是出乎江承紫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两人本有点针锋相对之意,被她逐出去之后,会有所交流。却不料,两人却是分道扬镳。
江承紫略略松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喝了一杯水,却听得近处有敲门声。
“谁?”屋内人问,却正是张嘉的声音。
江承紫一惊,立刻又凝神静息,仔细聆听。便听到阿念沉声说:“张公子,在下乃阿念。有一事特来请教阁下。”
下一刻,房门吱呀开了,又关了。两人没有客套的寒暄,张嘉直接问:“你有何事?”
“你说你欠阿芝。在下就问一句,你是欠了阿芝的钱,还是——”阿念顿了顿,才徐徐吐出一个字:“命。”
“你是何人?”张嘉忽然就激动起来。
阿念呵呵一笑,没说。江承紫却是惊诧莫名:这欠了自己一命又是何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