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江承紫回答。
小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身上的薄被,站在门内披着斗篷大衣的九姑娘。他内心一暖,却又觉得歉意,说:“我,我有些累,没想到——”
“回屋去睡。”她说。
“我不困。已经不困。”小九固执地摇头强调。
江承紫不多纠缠这个问题,径直询问:“你听来人大约还有多远?”
小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凝神听着,说:“来人脚步太轻,似有若无。不过,根据此情况,若对方是绝顶高手,则就在禾云镇口。”
原来已到镇口,但愿来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江承紫内心这么想,但她知道这种希望很渺茫。
“姑娘,镇口落了锁。这禾云镇是山中小镇,又离深山近,匪类众多。因此,禾云镇一到落山就要上锁,而禾云镇周围都是高大的城墙。那人若要进来,怕得不走寻常之道。”小九说。
江承紫只听着,也没听明白小九此话是何用意。她只说:“静观其变。不必先发制人,来人指不定与我们并无关系。”
“但愿。”小九忧心忡忡,长剑赫然在手。
江承紫只是站在门边,凝神听着那人的动静。那人似乎伫立在某处很久很久,连呼吸都隐去,即便是江承紫的耳力,也听得似有若无。
小九有些急躁地说:“听不到,竟是听不到。”
他急躁的语气里带着略略的慌乱,大约是怕不知对方去向,不能知己知彼,以此守护江承紫。
“莫急,既然来了,定会现身。你且先回屋静候。”江承紫安慰。
“不,我要在此保护你。”小九固执地说。
“你在此,那人大约不会出现。”江承紫轻笑。
“为何?”小九不明所以。
“你我明目张胆在这月光下,若是小偷小摸,自不会进来;若是与你或者我单独相会者,定不好意思进来;若是敌人看我们严阵以待,定也要琢磨琢磨我们周遭是否有埋伏,怕也不会进来。”江承紫打趣。
小九一听,脸一热,便说:“九姑娘所言极是。只是小九乃粗人,无亲无故,更不会有深夜与我单独相会者。至于你,却万不可说那般玩笑话。”
江承紫看小九一本正经,噗嗤一笑,掩面低声说:“我却不在乎那等俗礼。再者,你家公子就不是个安分的,上回,在杨府,还不是不知礼数到处乱窜,连我大兄亦瞧不惯,出言教训。”
“那,那,公子他——”小九想为自家公子辩解,但仔细想想自家公子在杨府的所作所为确实很不地道,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有毁九姑娘清誉。若是不知情之人听闻那些事,还不得戳着九姑娘脊梁骨骂呢。
因此,杨小郎君训斥自家公子时,他竟完全站在杨小郎君那边,觉得虽然这世间只得自家公子一人可与九姑娘匹配,但到底没明媒正娶,就那般不顾一切出入九姑娘闺房,实在不妥帖。
“公子他,他是情难自禁。”小九终于支支吾吾说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