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很是谦虚地说。
“阿武兄这是要从商?”杨清让也看出来了。
“是呢。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柴令武很是高兴。
江承紫一心记挂李恪,也无心去感受他的高兴,便对柴令武说:“义兄是商业奇才,但今日,你却要记得一句话:商业,需要秘密。比如,你方才想到的公共马车。”
柴令武一愣,略一琢磨这女娃话中之意,是让他莫要将这些点子随便说出来啊。
“大兄,你送我义兄回去,我就不同行了。”江承紫说,也没等杨清让同意与否,径直就拐了弯,大步往杨氏内宅厢房那边走。
“她好像很着急似的。”柴令武嘀咕一句。
杨清让瞧着她的步伐,只蹙了眉,对柴令武说:“走吧,方才,柴将军已在询问你去了何处。”
江承紫拐了弯,入了杨府,却没有径直往女眷内宅去,而是径直往李恪的住处去。平时,伺候李恪梳洗的小厮正在拭擦案几。
“小七,你家公子可有回来?”江承紫询问。
眉清目秀的小厮连忙跑过来,恭敬地行礼回答:“公子还没回来。不过,他让九姑娘生火温酒,煮上一锅好吃的,等他回来赏雪。”
他走得那样着急,既然没有回来过,又如何能留下这种话?
江承紫不悦地说:“小七,你皮痒了,敢编瞎话唬我了。”
小七一听,吓得连刷白,连连摇头,说:“九姑娘饶命,我怎敢编瞎话呢。这是公子让云歌儿传回来的。”
“咦,云歌回来了?”江承紫问。
算起来是有些日子没见过这鹦鹉了。先前,她也有询问李恪云歌去了何处,李恪只说自己回长安了,可能是想家了。她也就没多问,本来除了在军队的时候,与军犬有所接触之外,她实在是不太喜欢动物,何况是人精一样的动物。
“可不是我回来了,哈,阿芝,别来无恙。”云歌扑腾着翅膀从屋里飞出来停在窗台上,瑟缩着说,“呀,不行,这外面没地暖,太冷了,冷死个鸟。”
江承紫没听它胡扯,反而是走上前,将它拎起来,说:“行了,长这么一身肥肉,还披着羽毛,你就别装了。正事要紧。”
“阿芝,你太粗鲁了。贵族礼仪呢,贵族礼仪呢?”云歌聒噪地闹。
江承紫板了脸,呵斥道:“夜深人静,聒噪扰民,你要吵醒所有人,丢了你家公子的脸?”
云歌一听,立马就伸出一只翅膀捂住鸟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江承紫颇为满意它的听话,低声说:“这才乖,姐姐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
“我比你大。”云歌轻声争辩。
“别逗。”江承紫拍了拍它的额头。
云歌不说话,一人一鸟就在雪花纷纷扬扬大起来的深夜,穿过空无一人的廊檐,在凛冽的朔风里往杨氏内宅厢房去。
江承紫的厢房依旧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值守伺候,她也不需要点灯,良好的夜视能力让她在暗夜里如同白日里行走。
“点灯,我眼神不好。”云歌抗议。
江承紫将它放到桌上,那火折子点了油灯。然后,她拿起剪刀一边剪灯花,一边问:“云歌,方才小七所言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快准备?”云歌没好气地梳理着被江承紫弄乱的羽毛。
“你不是在长安么,为何突然回来?”江承紫询问。她其实一直觉得云歌不是一只普通的鹦哥,或者回长安也是身负重任,当然,她一直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云歌理着羽毛,含含糊糊地说:“我是候鸟,要飞南方过冬,不行啊?”
江承紫一惊,问:“你这些知识谁教你的?”
候鸟这种说法,在初唐不应该有啊。
云歌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公子的神仙姐姐留下的典籍里说的。那种一到冬天就飞到南方过冬的鸟叫候鸟。”
哦,原来是前世的自己留下的么?前世的自己为何要事无巨细地留下这些知识呢?难道也曾想过将大唐打造成不一样的盛世么?
江承紫想不起来前世里的事,何况,她总是隐约觉得或者前世里的事与自己并无多大的关联。
“哦,原来如此。”江承紫放下剪刀回答云歌。
“哼,你还不赶快准备?公子一会儿就回来了。”云歌又催促。
江承紫将大氅脱下,才反问:“我为何要信任一只鸟的话?”
“我,我是普通的鸟?”云歌义愤填膺地反问。
江承紫施施然在案几旁坐下来,也不管云歌的喋喋不休,只轻声问:“云歌,你为何从长安回来?”
“说了,过冬。”云歌嘴硬。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你翅膀折断,在你背上划一刀,抹上糖,丢到外面去。”江承紫板了脸,手中的匕首颠来倒去。
“杨敏芝,你,你别得意,我是一只有节操的鸟。”云歌有些惧怕,拍了拍翅膀想要飞。
江承紫继续说:“你看看你飞得快,还是我的匕首快啊。”
云歌思量再三,放弃挣扎,沮丧地说:“也没啥,就是陪着公子的母亲,看皇上的动静。”
江承紫一听,这不是监视李世民么?弄这么一只鸟来监视自己的父皇,有心人知道了,你李恪说你没二心,谁TM都没人相信。是的,就是她江承紫也不相信。
李恪真是太糊涂!
江承紫眉头一蹙,喝道:“此事,你莫再做了。”
“我,我做什么了?我只是帮公子看看他母亲有没有受气。”云歌嘀咕道,“我在外面可低调了。基本就跟笼子里那些傻鸟差不多。”
江承紫垂了眸,也觉得自己方才担心过度,毕竟能让李恪放心入宫廷的鸟做事应该也有分寸。不过,即便再有分寸,也不过是只鸟。
“那么,你这次回来,是不是长安有紧急情况?另外,你在何处遇见你家公子?”江承紫不再继续讨论云歌的工作问题。而是想到它这一次忽然出现,怕事情真有了什么大的变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