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夫人在这秋枫苑听这张司直说到当日那些死士并没有被全部击杀,反问留了活口,顿时就想到当日三皇子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那一眼,是对人的可怜。老夫人这会儿终于读懂这眼神的含义。
“老夫人,这批人皆为死士,我们查了好一阵子,却查到了弘农杨氏观王房。”张司直径直说。
“胡言,我打理观王房这么多年,六爷也是我一手带大。即便九丫头当年克人,被送到田庄生活,我亦不曾亏待他们。我如何会下杀手?他们可是我杨氏嫡系子弟。”老夫人义愤填膺地说着瞎话。
张司直一脸正直脸,解答:“老夫人所言,便是疑点。弘农杨氏,千年望族,堂堂家主断不会做出这等事。因此,陛下责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便由我与阿念将军负责,因当日阿念将军是目击证人,对查案又很有经验。”
老夫人一听,便知晓此事悬乎。这阿念据闻是李恪的家奴,因身手了得,做事沉稳,打仗厉害,得到皇上赏识。但无论皇上多么赏识,他都是李恪府邸的家奴。
李恪第二次来这里,与老夫人匆匆见了一面,只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李恪问老夫人可有改变初衷。第二句,老夫人摇摇头,反问:“蜀王可改变了初衷?”
第三句,李恪回答:呵呵。
然后,他略略一欠身,行礼离开。
原来三皇子两次前来,算是给她机会拨乱反正么?
老夫人微微蹙眉,道:“阿念将军骁勇善战。如今,边陲时有叛乱,不出征?”
张司直回答:“大唐人才济济,阿念将军虽得皇上赏识,但身份特殊,又隶属于蜀王府。若非关键时刻,自要避嫌,不必出征。”
张司直这言下之意,是说阿念是属于蜀王府,只有非常情况,才会为国出征。
“那今日,阿念将军却不避嫌了?”老夫人径直就问了。
张司直丝毫没有面子挂不住的尴尬,语气神情皆如平常,回答说:“一则阿念将军查过不少大案,颇有经验;二则,此事乃阿念将军目击,且救了六爷一家。这案件由阿念将军协助大理寺,再合适不过。”
人家张司直的解释合情合理,老夫人再无话可说,心里只是苦逼:这阿念摆明就是李恪的人,存心来恶心她的吧。
“原是如此。”杨舒越在一旁答话。
张司直拱手道:“还请各位见谅,打扰杨氏。”
“张司直为朝廷办事,秉公执法,算作锄奸,何来叨扰一说。”杨舒越也客套。
而屋内的江承紫听张司直与老夫人对话,提到阿念也来弘农杨氏,内心不由得激动,眼角眉梢都忍不住笑。
“阿芝,你乐啥?”杨如玉瞧见一直安静的妹妹似乎很高兴,忍不住询问。
江承紫抬眸,却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径直伸手捂嘴,问:“长姐,我在笑?”
杨如玉觉得这问题可笑,便是笑得弯了腰,说:“阿芝,你这面上却都是忍不住的笑意与高兴,任凭谁都瞧得出呀。”
江承紫竭力忍住笑,咬了咬嘴唇才说:“我只是听张司直说阿念将军也来了。”
“这?”杨如玉语气很是不解。她不觉得阿念将军来了,阿芝有什么乐呵的。
“在垂柳客栈,暮云山庄,都是阿念将军出手救我,是我六房大恩人呢。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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