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很严肃地说:“我说了,不会算计你,生生世世都不会,你记住。”
她看着这少年,严肃说的时候也这么好看,便笑着说:“嗯,我记住了。”
“一定要记住啊。”李恪不放心地叮嘱。
“记住啦。”她跳起来,跑去泡茶,炉子上的水开了。
“哎,你说你怎么这样好看呢?”她笑着抬头,一脸女色狼的模样。
李恪身体一怔,连忙说:“阿紫,你正经点,好歹是名门闺秀。”
“哈哈哈,我哪里不正经了?”她低声反问。
李恪觉得这茶喝得不自在了,便假装倚靠在一旁看窗外的风景,天一如既往碧蓝碧蓝的,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院子里的花草发芽迟缓,叶子也长得缓慢。
好在这一场天灾,在阿芝的努力下,所有的灾祸都降到最少。
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她。梳了简单的马尾发髻,穿了自己设计的衣衫,很干练地撩着衣袖在泡茶,露出藕节般白皙的胳膊,光洁如玉。
他微微眯起眼,只觉得满满的幸福,不知不觉笑了。
江承紫专注地泡好茶,抬眸便看到傻傻笑的李恪,楞了一下,问:“有什么好事吗?”
他笑着在案几前坐下来,端着杯子说:“有啊。”
“什么事?”江承紫只觉得悄无声息,便四处瞧了瞧。
“你在我身边。”他说。
“哈哈哈,以后就要这样说,甜言蜜语不能停。”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李恪端过茶杯,茶香与她的馨香都在周遭,让他觉得很安心。
江承紫则是起身,隔了窗户喊:“碧桃,阿碧,茶点呢?”
两个丫头早就准备好了,在别间候着,听到自家姑娘吩咐,连忙端起差点果盘就进来了。
江承紫又是仔细检查一番,便与李恪吃下午茶闲聊。
“你说你听得懂马说话?”李恪想到这事。
江承紫点头,说:“以前是能感觉到植物的喜怒。后来跟云歌相处了一段时间,就能感觉得到某些动物的情绪。”
“不是所有动物么?”李恪问。
江承紫摇摇头,说:“只有鸟儿,还有马牛什么的。别的就不知道。而且,只是感觉得到他们高兴或者不舒服。有灵性点的马或者鸟,似乎会听得懂我跟他们说的话。别的动物基本无动于衷。”
李恪听了,却是忧心她在杨静与杨挺面前说听得懂马的话。
“马是灵物,久经沙场的人都听得懂。他们不会怀疑的。”江承紫说。
李恪想了想,也是这道理。他父皇还有好几匹战马也是颇通灵性呢。
“也是。”李恪点头,又吃了糕点。随后起身,说:“我去安排一下,后天,我们就启程去长安。”
“后天?”江承紫想说按照计划,还得过三天才启程啊。
“这边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而且,这里不是我的地界,这杨氏牛鬼蛇神也多。”李恪说。
江承紫也表示同意,说:“也好。这边的事情也告一段落,长姐也祭了祖先。再者,如今久旱不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父亲若是在这里耽搁太久,也不好。”
“嗯,你好好休息,别的事,不要多想。也许,你四姑姑的事,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坏。”他站起身来,恋恋不舍,便又摸了摸她的脸蛋。
江承紫也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只要你将我一辈子放在心上就好了。别的事,我不在意的。”
他笑了笑,说:“别太晚,话本子的事,我们明天一起做。我知道的掌故比你多得多哦。”
“好。”她送他到门口。
他径直穿过花房的小径往外面去了。江承紫倚门而立,一直看他的背影,待他快要转拐出去时,回过头来对江承紫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哈哈,我的夫君真好看啊。”江承紫哈哈笑了,一点都不矜持。
碧桃与阿碧在一旁听见,连忙阻止:“姑娘,矜持点,矜持点。旁人听去,总是不好。”
“你们跟着我,就得习惯。以后,这种事情多得很呢。”江承紫斜睨两人一眼。
阿碧与碧桃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站着。
“好了,我要沐浴,去准备一番吧。”江承紫吩咐。
洗了澡,也还没到晚饭时间,她百无聊赖就开始着手菜谱与话本子的写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