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愣住,江承紫笑着问:“你不是讨厌你三哥,顺带也讨厌我么?还要跟着我们做啥?”
“要你管,这是蓬莱殿,是我的地方。”李愔很傲气地说。
李恪板了脸,道:“我是你三哥,可容忍你的无礼。但阿芝是你三嫂,是我的正妃。容不得放肆。”
“哼,我可听说了,弘农杨氏对你早就虎视眈眈。如今她来这里,能有什么好事?大兄,你可说实话,这次朝臣们弹劾你的事,可是真的?”李愔不依不饶。
江承紫从没这样讨厌一个孩子,若这不是李恪的胞弟,她早就懒得理会,任期自生自灭。难怪历史上会留下李世民骂他禽兽不如的话,这坏人呀是从小就坏的。
李恪蹙眉,脸色有点难看,转身就对江承紫说:“走吧,省得在这里闹心。你想吃什么,此番去逛街,我请你。”
“好。”江承紫也觉得闹心。
“你们,不许走。”李愔紧紧拉住李恪的衣衫。
“阿愔,你到底还干啥?”李恪不耐烦地问。
“他们都说,你,你迟早会连累我的。三哥,我,我害怕啊。”李愔说着,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李恪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任由李愔将眼泪鼻涕都擦在他身上。
江承紫也不说话,他觉得这是个演戏给李世民看的好时机,可不能错过。因此,等李世民的脚步近了,大约能听见此间话语。
她才轻柔地喊:“阿愔,你怕什么?你的父皇是明君,朝堂有无数的贤臣,你兄长从没有生过那些不该有的心。任凭旁人如何诬陷,你的父皇,还有这满朝贤明的文武都会还你兄长清白的。”
“真的么?”李愔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瞧着江承紫。
江承紫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一次,有歹人想害你兄长,就是你父皇心若明镜,将真相查了个水落石出。”
“我知道父皇贤明。父皇平素不喜欢我,也是因我不用功,不认真。父皇是极其喜欢三哥的。”李愔抽抽搭搭地说。
“你父皇责骂你,正是因为他喜爱你呀。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就是这个道理。”江承紫声音柔和。她听见一行人的脚步在殿外停住了,应该是在听他们的对话。
“是呢,阿愔,父皇也很爱你。”李恪轻柔地说,拿了手帕帮他擦脸上的泪。
李愔吸着鼻子,道:“我知晓父皇这是爱我。可是,三哥,我努力又有什么用?我不可能成为君王,我更不能成为有才干的皇子。”
“如何不可能?你自小聪敏不下于我。”李恪问。
李愔奶声奶气地说:“三哥,可你我的母妃是前朝的亡国公主,我们的血脉里有前朝炀帝的血。我们是庶出。学得惊天的本事,也做不得帝王,更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江承紫一惊,她没想到这七八岁的小屁孩竟然懂得这么多。不知是杨淑妃教的,还是自己领悟透彻了。总之,这小子原来也是个不简单的。
“是啊。学得惊天本事又有何用?”李恪也是重复一句。
“所以,我才不愿意像三哥你那样活得苦活得累活得憋屈。”李愔已经没有哭了,这会说话虽然奶声奶气,但越发像个小大人。竟然一板一眼地教训起李恪。
李恪哭笑不得,只得尴尬地瞧了瞧江承紫。
江承紫先前还不太喜欢李愔,觉得烦躁,这会儿又觉得着实好笑。不过,好笑,她忽然觉得自己选择这个时间段来演戏或者不妥。
“别看杨氏阿芝了。你就是那样的人,自小埋头苦读,熟读兵书,成为博学之人,亦学得本事。可你有无用武之地吗?就是为父皇做点事,你还得藏着掖着,跟做贼似的。更可笑的是有本事了,还引得一方想要利用你来东山再起,另一方生怕你夺了储君之位。啧啧啧,三哥,你说你是不是活得累,活得苦,活得憋屈啊?”李愔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口气,一连同情的模样。
李恪无语,江承紫咬了咬嘴唇,对李恪说:“怎么办?这小孩好讨厌呀。”
“你对讨厌的小孩都怎么办的?”李恪问江承紫。
“关小黑屋,或者打一顿。”江承紫朗声回答。
“那选其一?”李恪与江承紫商议坑弟。
李愔听到这两人居然要收拾他,立马叫起来:“你们没王法礼数了。我是皇子,你们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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