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像是小小的女孩,乖巧地点点头,跟父亲进了房间。
思南也是激动得手足无措,待女儿乖巧地端坐在客座席位上,才问:“阿紫,你要吃什么?”
江承紫摇摇头,说:“暂时不要。不过,若是爸爸饿了,可以叫些吃的来。”
“我用过晚饭了,不饿。”思南回答,然后将一个木箱子打开,说,“那喝点茶?”
“好。”江承紫依旧乖巧。
喝茶,这是父女俩相同的爱好。思南很是开心,立马往炉火里添了些炭,开始洗杯子泡茶。江承紫内心起起伏伏,只觉得这似乎是梦境。于是,她就端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这梦就醒了。
思南同样很开心,也觉得这更像是一场荒诞的梦。他不敢回过头去看,生怕一回头,那小小的女孩就消失不见。而方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如同许多次午夜梦回那样。
所以,他就认真地洗杯子,挑选茶叶,自顾自地说:“这茶叶做得不是太好,躁了些,你将就用。”
“好。”江承紫回答。
思南听到她的声音,略微安定一下,但还是不敢转过来。
忽然之间,这房里就只剩下炉子上的水在咕咕响着,还有前面街道上那震天的欢呼隐约入耳。
这样安安静静好一会儿,水开了,思南泡了茶,不得不转过来。当他转过来瞧见女儿还端坐在一方席上,便真真地松了一口气,故作云淡风轻地问:“我这不是做梦吧?”
“不是。”江承紫笑了,瞧着父亲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真还有点一时难以适应。
“那就好。”思南笑了笑,将茶放在案几上,在江承紫的对面坐下来,说,“我自己做的茶,你尝尝。”
“好。”江承紫言简意赅,端起茶杯吹了吹,闻了闻,喝了一小口。
“你呀,小心烫。”思南宠溺地说。
江承紫甜甜一笑,说:“我有分寸呀。”
“你呀,总是这样。”思南笑着摇摇头,心里也不免难过。女儿向来独立,可不就是因为自己跟妻子不负责任,没好好疼爱她的缘故么。
“习惯了呀。”江承紫心里非常高兴,不知不觉就开始撒娇了。如同她千回百转冥想的那样,在父母面前就该好好撒娇,不能拘束。
“唉,都是爸爸没好好照顾你。”思南自责。
江承紫脆生生地说:“那从现在起,爸爸就要好好照顾我呀。”
“好。”思南笑着回答,眼里泛出了隐隐的泪光。
父女俩又互相看着,傻傻笑了。尔后,父女俩便闲聊了许多。思南询问了他在考古现场故去后,家里又发生了那些变故。江承紫一一作答,并且将她来到这大唐后的种种也一并与父亲说了。
思南感慨良多,也是将这几年的大唐生活与她一一说了。
父女俩闲聊到后来,江承紫忍不住问独孤思南关于独孤家的秘密。独孤思南犹豫了一会儿,严肃地说:“这事事关重大,而且我并没有整理好。等我整理好了,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好。”江承紫虽有些失望,但她还是乖巧地应答了。
思南却又有些不放心,径直说:“实在是我来到此间后,对于独孤家的事原本就知晓得不多。而我不是嫡系出身,对于期间秘密知之甚少。最近,我打算回故居一趟,等我整理一番那边的典籍,再与你说。”
“不行。”江承紫径直摇头。
“怎了?”独孤思南看女儿拒绝得干脆,也是颇为疑惑。
“爸爸,你研究了一辈子的唐史。肯定没有认真研究过独孤家族吧。”
独孤思南很严肃地点头说:“在唐朝,独孤家族已衰落。那独孤谋一族也不过是独孤信的家仆而已。政治、
经济都没有了独孤家族的影子。可以说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过独孤家族。因此,并没有研究过。”
“可是,爸爸,你想过没有?真的单凭当年独孤信的功勋,就能真正一跃成为那样的权贵之家么?我一直认为功勋只是一方面,或者独孤家有什么过人之处。而这一份儿过人之处,独孤伽罗肯定知道。杨广也知道,至于萧后,大约可能知道。”江承紫说。
独孤思南有些混乱,蹙眉问:“阿紫,你的意思是独孤家有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对。要不然,一个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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