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历,已拘了几个丫鬟。
江承紫躺在躺椅上,觉得有些疲惫,暗想:这风起云涌的战场,真是千手百臂或者都不能防。
李恪回到蜀王府时,王伯正在门房处等待,神情焦急。
“何事?”李恪将手中马鞭扔给门房,径直问。
王伯道:“殿下,你总算回来了。若你再不回来,我怕要去寻你了。”
“府里出了何事?”李恪问。
王伯四下里看看,低声说:“殿下,事情紧急,我只能自作主张,把萧妃给抓在地牢里了。”
这萧氏果然在出幺蛾子!王伯做事向来谨慎,这会儿居然都大胆出手。
李恪忍住暴怒,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伯叹息一声,便将李恪出使突厥后,萧氏所作所为与李恪说了一遍,这与柴令武对他所言,并无甚差别。
“殿下,是你说要我密切注意萧妃动向,不要打草惊蛇。但,昨日里,她说身子不适,要请大夫来诊治,坚持不要府邸里的医女。那大夫来了,恭喜说萧妃有孕了。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便将大夫、萧妃连带那野男人等一干人皆抓进地牢秘密关押了。”王伯说。
李恪脚步一顿,顿觉浑身冷汗涔涔,若非王伯魄力,将萧妃抓起来。这萧氏所为就会恶心到阿芝。
“王伯,多谢你。”李恪很很认真地向王伯道谢。
王伯连连摆手,说:“殿下,你这样就见外了,这是我分内之事,只怕办不好,让殿下受累。”
“你做得很好,将他们关押着,蜀王府从今日起,闭门谢客。任何闲杂人不得放进来。”李恪做了部署,“免得萧氏又有什么别的举动。”
“是。”王伯应声。
“另外,明日你准备一下,去杨氏六房瞧瞧他们那些小厮婆子丫鬟什么的,若别有二心的,发卖出去。我要一个后患都不留。”李恪又说。
王伯应了声后,等自家殿下都入了书房做事,他才反应过来自家殿下似乎很生气,特别生气。
李恪回到书房,召来了李南、穹苍、舒敏、云锦四人。
李恪吩咐云锦带领江府护卫明日一早就上六房作九姑娘的贴身护卫,而让舒敏调查萧氏的三件物什来历。至于穹苍与李南,则要暗处全力协助太子将萧氏在剑南道、山难道的势力通通拔除。
“尤其是萧妃的父亲,那些罪状一条都不要少。”李恪冷冷地强调。
饶是见惯了冷若冰霜的蜀王的四人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每个人一边应声,一边默默地想:这蜀王府的伪女主人终于要滚蛋了。
做好了部署,李恪也是一宿未眠,堆积如山的情报信件一一整理,整理出对目前事情颇有帮助的情报。
当夜,心情颇不好的还有张嘉。暮色黄昏,萧玲玲送礼给杨九姑娘的事就被张嘉知道了。其时,张嘉正准备用膳,被派去暗地里保护杨氏六房安全的张唯火急火燎地回来,说杨氏大房的萧玲玲送了三件礼品给九姑娘。
“送的什么?”张嘉问。
张唯摇头,说:“蜀王府有几个护卫在六房周围转悠,太精明了,我没敢走太近。”
“那你跑回来报告什么?”张嘉没好气地问。
“属下认为那杨清俊夫妇入长安,是跟着六房来的,并未带什么有价值的物件。而今杨清俊只做了个小小巡夜校尉,并没有多少俸禄。他们怎么会有大礼品送出?而且又不是九姑娘生辰,更不是什么大好事需庆祝。此事反常,必有妖。”张唯马上解释。
张嘉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退下吧,我知了。”
张唯退下,一旁主力的护卫道:“公子,那萧玲玲与萧兰儿走得近。”
“不管如何,萧氏把旁人都当傻子,太讨厌了。”张嘉冷冷地说,眸子里全是戾气。
“是,萧氏太猖獗了。”护卫附和。
张嘉闭目养神许久,他怕那些物件有毒,或者别的什么,然而她与他相处很是不自在,他现在也知趣,少往她跟前凑。因此,他思来想去,认为得将张氏一族的暗夜紫蝶送几只给她。那暗夜紫蝶最喜毒素物什,毒素越高的物什,紫蝶越喜欢舔舐停留。因此,紫蝶是鉴别毒素物品的神器。只不过,暗夜紫蝶不太好培养,经过许多人的心血,才活了那么几只。
但是,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他可是发了誓,这一生倾自己所有,哪怕豁出这条命,也要保护她。
于是,他吩咐护卫:“明日替我送几只暗夜紫蝶给九姑娘玩。”
“暗夜紫蝶,很是珍贵——”护卫说不下去了,自家公子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好吧,他多嘴了,在公子这里,再珍贵的物件都是可以送给九姑娘的。如果九姑娘要公子,公子估计都会满心欢喜把自己打扮好送过去的。
“明日一早就送。”张嘉冷冷地说。
“是。”护卫立马应答。
张嘉想了想萧氏最近的举动,确实是不安分。而且他们这种不安分,还与阿芝有利益冲突。而且不管他们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蹦跶。那么,他不妨让的萧氏在长孙氏之前重重地摔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于是,他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连夜出城,送回眉州老宅。他要为山难道和剑南道的案件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