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江承紫也是非常惊讶。
“先前,我们查小倌馆,孤儿所时,查到的负责人表面上是萧氏一族的人,可张嘉指出那人实际上是长孙氏的人。”李恪说。
江承紫摇摇头,表示不明就里。
李恪耐心解释:“你想,如果萧氏一族此番急忙行动,就是为了让我们抓住把柄,将事情推到朝堂。但到时,再查出这些人其实都来自别的世家。萧氏就可以说是被栽赃冤枉,可以牵扯无数的家族下水。比如,长孙氏。”
“然后,这件事就没有头绪,乱成一锅粥。朝廷也好,大理寺也好,也没办法将萧氏一族悉数拿下。对吧?”江承紫这下算是明白了。
“对。”李恪点头,说,“这样一来,萧氏一族至少可以保有血脉,甚至保证他们现有实力。渡过这一劫难后,他们再徐徐图之。”
“若真是如此,这还真是好大一步棋,也算是将一手乱棋下成好棋了。”江承紫感叹。
“萧氏家主萧衡三月能言,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李恪说。
“萧氏这一步棋是很好。不过,这也只是我们推测,若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步的话,我们要不要帮一把?”江承紫笑嘻嘻地低声问。
李恪一愣,随后就明白她的意思,凑过来低声问:“你是说,长孙氏?”
“对啊,萧氏可不能就此垮了。这一次的事,引出隐太子,还要扯上长孙氏。”江承紫很笃定地说。
李恪瞧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行,为夫都听娘子的。他萧氏握不住这把刀,我就帮他们握一握。”
江承紫嘿嘿笑,李恪却忽然严肃地说:“此次的事很是微妙,水磨亭这边的事,我们要装作不知,毕竟我们是知情不报,有谋害帝王的嫌疑。但小倌馆,孤儿收容所这边的事,我一五一十向太子汇报了。”
“他什么反应?”江承紫问。
“他也跟我想的一样,说等把各地都摸排清楚了,再动手。”李恪说。
“那就好。”江承紫点点头,随后又问,“那长乐和柴令武的事,你可谈了?”
“这事还没谈,他还在处理剑南道与山南道的军务,很是繁忙。约了我后天休沐日子喝酒,到时候再谈。”李恪回答。
江承紫点了点头,便送了李恪出门。尔后,她回到兰苑,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之后的三天,她在家等着消息。可奇怪的是皇宫抑或各大臣的家里根本没传出谁病重的消息,只有期间,杜如晦身子不爽利,杜荷亲自上门来求王景天去瞧瞧。
王景天亲自去瞧了,回来报告说不是中毒,就是杜如晦娘胎里带出的顽疾,身子本身弱而造成的。
“难道是我计算错了?”江承紫不禁自问,内心越发不安。
在这种不安中,她召了云歌来询问情况。云歌说那些墓黎都送入了宫中,以及一些重臣家里。
这情况没错,那么萧氏一族在等什么?
江承紫倒是有些焦急了。她这么多年来,揣摩人心,部署杀戮,可谓是根据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计算出事情的走向。那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
她问李恪,李恪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说人都还监视着,错不了。怕要耐着性子等一等了,毕竟萧氏一族也算是千年的老狐狸,就算是临时行动,也是慎之又慎。
江承紫只好耐着性子。在这三日内,她倒也不算闲着,一方面留心着萧氏一族的举动,另一方面则是把心思放在了如意坊的事情上。
她先是以杨氏九姑娘的名义去如意坊订首饰,拿了一套老妈以前的设计样图入了如意坊,要求照着那设计样图设计黄金手链、黄金戒指、发簪。
她用这种方式去试探王瑛是不是自己的老妈。独孤思南知道这件事,整个人紧张起来,在酒楼雅间吃一顿饭的功夫,问了江承紫十来次:“会不会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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