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园。花木扶疏,郁郁葱葱。
王瑛将父女俩引到了花园中间的一座小楼中。那小楼实际上也是个四方的院落。只是比前面要大得多。
“随便坐。”王瑛在正厅里落座。
正厅里用的都是木头椅子,正厅主位上还是非常现代的木质办公桌椅。
“妈,你也打了椅子呀。”江承紫看到木头的椅子,笑着问。
“我不喜欢什么跪坐,腿都跪麻了,不舒坦。因此,我就让木匠打了桌椅,尤其是这办公桌。”王瑛往那办公桌前一坐,拍了拍办公桌,笑着说,“看,红木的哟。”
“阿娴。”独孤思南不安地喊。
王瑛扫了他一眼,问:“喜欢考古吧,这下好了吧?一家子都来你钟爱的唐朝了。”
“阿娴,对不起。”独孤思南低声地说。
“算了,我也懒得计较,跟吵了几十年,我也累了。”王瑛摆摆手。
“阿娴,对不起。”独孤思南又说。
“你别一口一个对不起,对不起没啥用的。”王瑛有些暴躁,“如今一家团聚,还说这些做什么?”
“是啊,老爸,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妈妈,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咱们在这大唐,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要应付。”江承紫赶忙说。
“可,我想你妈妈原谅我。”独孤思南说着便看了看王瑛。
王瑛很鄙视地扫了他一眼,啧啧地说:“还原谅你?我怪过你吗?”
独孤思南很是震惊地看着王瑛,那神情举动分明就是阿娴。于是乎,她也越发觉得王瑛的神情容貌越发像阿娴了。
“阿娴,你是说你不怪我?”独孤思南惊喜地问。
“别废话,赶紧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况。”王瑛不耐放地摆摆手,对要说话的独孤思南说,“说废话就打住。”
独孤思南立马摇头,表示自己说的不是废话。
“好。你们说,我听听。”王瑛拉了椅子过来,一家人坐得很近,开始聊天。
先是独孤思南献宝似的,从考古现场看到女尸神似江承紫开始,一直讲到他昨天上早朝还建议举办学校培养人才的事。
王瑛听得认真,偶尔会询问几句,并不会打断。
听完了独孤思南的事后,王瑛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你以后也算有钱有权了?”
“哦。本来想做个翰林院修撰,可女儿这边的事棘手,我得要做个大官。如今,你又来了,我更得风风光光迎娶你。”独孤思南很认真地说。
“哈哈哈,行,你以后给我挣个诰命好了。”王瑛哈哈笑。
江承紫看到爹妈相处得很愉快,而且老妈这已经是变相答应要再次跟老爸在一起。她真是松了一口气。
“阿紫,你什么情况呢?我在外面听你的传言可是相当多。”王瑛忽然问她。
江承紫就认真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王瑛听得睁大了眼,最后待江承紫讲完,王瑛与独孤思南说:“女儿这境遇真奇特啊。”
独孤思南点点头,随后就询问妻子是怎么来的。
“死后睁眼就已经是王瑛了,我能咋的?”王瑛耸耸肩,“没你们父女俩那么传奇。就是别的房欺负我大房人丁单薄,想要抢占大房的资源。我看不下去,就整治了他们。与此同时,发现大房的产业竟然是冶炼金矿的秘方和点翠技术。我想着与其以后被盲婚哑嫁给不认识的人,还不如自己做少东家,把产业做大。有钱了,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王瑛三言两语,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传过来的遭遇,细节之处并没有讲。
独孤思南也不追问,只傻兮兮地看着自己老婆笑。
“你别这样啊,枫哥,我瞧着怪渗人的。”王瑛看着独孤思南说。
“哎。是。”独孤思南脆生生地回答。
王瑛瞧着他,忽然,“噗嗤”笑了。
江承紫不明所以,王瑛笑了一阵也没说原因,只瞧着独孤思南,问:“你可真要娶我?毕竟这是新的身份,你这也算倾世容颜了,想要有新的人生也是可以理解的。”
“闭嘴。”独孤思南气愤地打断王瑛的话。
“怎了?”王瑛被吓了一跳,便下意识反问。
“上天入地,非你不娶。”独孤思南很认真地说。
江承紫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真是超级电灯泡,真是如坐针毡。她想是不是借口离开这里,让爸爸妈妈单独相处。
“你说的,可别反悔。”王瑛脆生生地说。
“阿娴,你是了解我的,我绝不可能反悔。”独孤思南眼里完全没有女儿,一直就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的妻子。
王瑛娇嗔一声,说:“谁晓得呢?”
“我可对天发誓。”
“谁让你发誓了?”
........
江承紫发现老爸老妈居然演起了幼稚偶像爱情剧,她再也坐不住了,借口说想四处看看,一溜烟跑出了大厅。待她回头看一眼,人家两口子根本都没空理会她。
江承紫扶额,低声自语:“心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