忸怩的人,她与李恪在一起,有害羞,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将自己的心情与想法告诉李恪。
李恪听闻,便是轻声笑,笑得特别温柔,江承紫则是往他怀里再钻了钻。两人就这么抱着,静静感受着彼此,静默没说话,但江承紫却能感觉到宁静的周遭都充满着幸福,就连屋外鸟鸣也特别悦耳。
两人静默了良久,直到屋外阿碧前来被小九拦住,李恪才放开了江承紫,说:“阿紫,你躺了一个多月,精神不济,此番刚醒就有好几拨人来瞧你,想必也是累了。”
“还好。”她说。
“你躺在,我坐在一旁,与你说说话。”他说。
江承紫正好坐得屁股有些疼,便就躺下了。李恪为她盖好了薄被,说:“长安过几日这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前段日子,已过了立夏。不过,你这身子还羸弱,还得要盖得暖和些。”
江承紫感于他的体贴,便拉好了被子。他在一旁坐下来,说:“方才,我正下了朝,准备来瞧你。李道长一阵风似的跑来找我,一见我,就激动地喊‘蜀王,蜀王,杨九姑娘回来了,回来了’,我当即呀,就觉得晴天一道幸福的霹雳就击中了我。”
江承紫听得“噗嗤”一笑,说:“你这是什么说法,晴天一道幸福的闪电。”
“嗨,就是这感觉呢。”李恪笑着说。
“好吧。”江承紫也只得承认这比喻还是很贴切,尔后却又是忍不住笑了,说,“李道长那么严肃的人,竟会狂奔激动,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我也是第一次见,原本也以为李道长是个严肃平静的,全然不想修道之人,也有这般不顾礼仪的疯狂。”李恪也是满脸笑意。
“唉,他这般狂喜,想必之前,他对我的事,也很没有把握吧?”江承紫叹息一声。
“嗯。对方很强。”李恪说得云淡风轻。
江承紫却是听得心疼。李淳风算是道法第一人,炼丹、命理、星象、道法、医理、谋略都不是弱者。可以说,比起他的师父袁天罡来,并不会低多少,甚至在有些方面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李世民的谋士,成为大唐的国师。
连他都对江承紫魂不附体的事很没有把握,那普天之下便只能找他的师父了。但李淳风虽年纪轻轻,可与他师父已没多大差别了。
所以,这些日子,对于李恪来说,定然是不好过。她一日睡着,他的心就全是煎熬。
“让你担心了。”她低声说,眼泪无声滚落。
他伸手擦了她的泪,说:“所以,以后不能怀疑我,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要想着我们要白头到老。”
“好。”她点点头,自己也伸手将眼角的泪拭去。
“那敢对付你的人,无论多强,我都不会放过。”李恪说着,脸上露出几抹狠戾。
“你方才说,有了眉目,可是真的?”江承紫询问。她也不想放过那个背地里阴她的人。
李恪点头回答:“是真的。有这种道法的人本就不多,很好查。再者,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不会留下蛛丝马迹。那一盆兰花经手了谁,也是很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