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呀。所以,想着送给你玩。”
“我对调香没兴趣啊。”江承紫径直说。
韦方正也尴尬起来,觉得自己似乎在送一个没用的物件给人家,还硬说是好东西。
“这,那行吧,我请你吃好吃的。”韦方正摸摸脑袋,很是苦恼地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送出去的。
江承紫怕韦方正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来,赶忙催促他去找他三叔,把奏折弄好,递上去。
“这事呀越快越好。”江承紫说。
韦方正也激动起来,觉得这是正事,不能耽搁,于是将自己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就往外走,还说:“阿芝,我忙完这件事来看你。”
“好的。”江承紫很爽快地送韦方正出来,说,“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改日请你。”
“好。”韦方正快步走到兰苑门口,却忽然又停了一下,转身过来,说,“我忘了一件事呀,阿芝。”
“什么事?”江承紫问。
韦方正跑过来,站在花台边神神秘秘地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等你出嫁的时候,我要来送嫁。”
“啊?”江承紫顿时石化。
“我是这么想的。你虽然出自杨氏名门,但对方毕竟是皇子。我虽不才,也算韦氏七房嫡出。我来参与送嫁,就是告诉旁人:这是我妹子,他李恪要是欺负,得问问我韦氏七房。”韦方正很耐心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江承紫真是很感动,前有长孙濬,现在又有韦方正,都要来送嫁,为她撑腰呢。
“多谢韦兄。”江承紫由衷地说。
“嗨,我有个你这样的妹子,那是多开心,多荣幸的事。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韦方正哈哈笑。
“行。”江承紫点头应许,随后又问,“只是不知韦兄怎么今日刻意来说起这事了?”
“啊,我是瞧着今早柴令武去求亲,蜀王也去钦天监和礼部讨论成婚事宜。因此,我就火急火燎的来了,生怕来晚了,你这边不好安排。”韦方正很严肃地说。
“有韦兄为我送嫁,我求之不得呢。”江承紫说。
韦方正反倒是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顶着日头就是一阵跑,说回去拟折子去了。
江承紫送走韦方正,回到兰苑,阿碧、冬梅、碧桃都在屋里收拾。冬梅笑着说:“今日这一个上午就来了这么多客人。还不知有没有跑来蹭午饭?”
“姑娘,听闻是蜀王去求陛下,要早日成婚?”阿碧倒是不关心谁来,很是认真地问。
江承紫点头,便说:“据长乐公主、长孙公子、王将军与韦将军所言,似乎是这样的。”
阿碧一听,咬了咬唇,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阿碧怎了?”江承紫问。
阿碧犹豫了一下,便小声说:“姑娘,婢子听青湮姑娘说,这,这女人身子没长开,就嫁人生子,很是伤身,还会折损寿命。青湮姑娘还说,女子成婚最好是在十六岁到十八岁。生子则要因人而异,但至少要到十八岁后。如今,姑娘虽然长得高挑,但毕竟虚岁才十二。过了夏季,也才虚岁十三。婢子,婢子是担心,这成婚太早......l”
阿碧说不下去,冬梅和碧桃倒是在一旁猛地点头,凑过来小声说:“婢子们就是担心这——”
江承紫看着她们真挚的眼神,关切的神情,内心暖暖的,不由得笑了,问:“因此,你们之前胆子大到去告诫蜀王了?”
三个婢女低了头,还是冬梅爽利些,便说:“婢子们就是怕姑娘受伤。虽然迟早是要嫁的,但为啥不健健康康的呢。”
“你们都不怕蜀王?”江承紫问。
三个婢女还是低着头,齐齐点头。还是冬梅回答:“怕。可这事是大事,我们掉了脑袋也是要说的。若他有啥风吹草动对姑娘不利,咱们拼了命也是要护着姑娘的。”
江承紫倏然站起来,像个小女孩似的扑过去抱住了冬梅,在冬梅还愣着时,又扑过去抱住在发呆的阿碧,接着又抱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碧桃。
“多谢你们。”她甜甜地笑。
三个婢女愣了一下,她却继续说:“蜀王前日里跟我说起过这件事,也赞成你们的想法,也遵循青湮的说法。”
“真的?”碧桃高兴起来。
“是的。”江承紫点头。
冬梅却是撅了嘴,不高兴地问:“那为何还火急火燎地跑去礼部和钦天监,说什成亲呀?”
“对啊。”阿碧胆子也大了一些,连忙问。
“蜀王说了不想这样每天跑来跑去,影响不好。而且说了,成亲不同房。”江承紫解释,说话时居然觉得不自在,忙低了头。
“原来姑娘与蜀王早就说好了。婢子们白担心了。”冬梅拍着胸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也是呢。蜀王疼姑娘,这可是全长安乃至全大唐都知晓的事呢。肯定舍不得姑娘受伤的。”碧桃也说。
“那我们就放心了。”阿碧小声说。
江承紫抬眸看着她们,觉得自家这几个丫鬟太可爱了。
冬梅看到自家姑娘面带笑意,她也傻乎乎地笑起来,碧桃、阿碧见她那样子,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主仆四人笑了片刻,随后收拾了屋子,用了午饭。太阳太热,江承紫料想还有人来,便不想午睡,就拉着冬梅三人张罗着打麻将。
四人坐下来,赌的是甘草瓜子、蒜香盐花生,冰镇林檎。一边打麻将,三个小丫鬟胆子大了,居然开始在赌下午还有谁会来拜访。
“我认为,蜀王是肯定会来的。”冬梅率先开口。
碧桃鄙视地撇撇嘴,说:“这个不算。谁不晓得蜀王每天都来?”
这话说得平常,江承紫听在耳朵里,却是内心微动,有一种暖意的幸福在周遭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