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门外有人大喝。
“跪下!”被押进来的二人被士卒一磕双膝跪了下来。“君候,人带到!”
项敖点头挥手,示意来人退下。还未等项敖开口问询,其中一人又是大喝:“狗屁将军,不识善恶,欺压百姓!”项敖寻声望去,见得二人之中一人恶狠狠的望着项敖,欲食下项敖一般。另一人显得极是沉稳,平静的看着项敖。
“呵!阶下囚竟如此不敬!看俺不抽死汝这莽汉!”立于项敖身旁的焦猛闻得此人不敬辱骂项敖,准备起身上前抽嘴巴子。
“来啊!狗官!”
“阿猛退下!”项敖见状,大喝一声制止焦猛。焦猛闻得项敖喝止,便停下脚步,剩下两个莽汉大眼瞪小眼,互诉衷肠!项敖也未多言,上前便打算解开二人缚身绳索。
“君候...”胡昭见状忙上前阻止。
“无妨!”项敖挥手制止,顷刻便解开绳索:“胡长吏已告知本将情况,汝二人并无罪过,本将并未在意名声,若汝二人以后行走他郡,切莫妄言!”
项敖解开绳索之时还不忘好心叮嘱。二人除开对项敖言语不敬,确实无大过。只不过项敖在临戎深得民心,百姓当然不容有人侮辱项敖。
“君候不治罪吾兄弟二人?”虽道听途说项敖如何仁德,却不知详情,二人之中其弟阿进疑惑的确认询问。
“呵呵!”项敖轻笑:“何罪之有,人无完人,本将亦有缺陷。何况只是说说而已,并无其他。”项敖扶起阿进,淡然道。阿进略显感激的看着项敖,心中不知在如何作想。
“若不是兄长制止,定将汝揍得满地找牙!”见项敖如此礼待此人,焦猛心中甚是不平在旁嘟囔说道,焦猛视项敖如亲兄,如此不敬项敖,如同侮辱其父。声音虽已是极小,项敖与兄弟二人皆是练武之人,并未逃过三人耳根。
“那厮莽汉,可敢与俺操练操练!”
“兄长不得无礼!”阿进大声喝道,转身拜向项敖:“君候莫怪,吾兄长并无他意,唯耿直尔。”
“呵!”焦猛脾气亦是火爆,见此人如此蛮横,心中怒气一升:“俺君候不责怪汝,汝竟如此不知好歹?今日俺便教汝这莽汉如何为人。来人,拿俺兵器来!”
“胡闹!”项敖又是一声大喝,心中亦是无奈,为避免两莽汉继续纠缠,便直言说道:“壮士若无他事便离去吧,本将亦有要事需处理!”
“进却有事寻得君候,不知君候是否方便,可否详谈片刻?”
“哦?!”项敖疑声轻哼:“那二位请壮士入座。”项敖便引二人来到席间,又是朝焦猛狠瞪一眼,示意焦猛安静。二人也未客气,跟随入座。若不谈两莽汉主宾还是详谈甚欢。
二人姓李,兄长名竹字伯节。弟名进,字进先。兖州济阴郡人,早年天灾,家中亲人皆离世而去,独留下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二人虽不是世家之人,却是勤奋好学,尤其其弟李进熟知文韬,喜爱武略。其兄长稍逊些许,武艺不凡,却不喜书简。
“君候,吾兄弟二人次来并非闹事,只是欲再北域都护府求得一职以某生计。”
“呵呵,吾北域正是用人之际,能得进先兄看重实乃本将福气。不知进先兄欲求何职,欲行何事?”
李进抬头望向项敖,李进也了解过北域都护府现状,原本以为项敖见得二人勇武求得一官半职也是轻松,却不想君候竟然还要考究一番。不过越是如此,李进心中越是欣喜。
“吾兄弟二人也并无太大志向,年前闻得君候治理如今北域都护府,深得百姓民兴,政令更是偏于百姓,吾兄弟二人甚是向往,愿以微末之计效犬马之劳。”李进说到此处略作停顿:“吾兄弟二人在兖州见得太多百姓流离,盗匪欺民,未免太多百姓如同吾之亲人般,便想寻得明公为百姓做些力内之事。”
“不想进先兄竟有吾家君候志向。”胡昭见状赞道,甚至悄然朝着项敖眨眼示意。
“若进先兄却有此意,本将不日便上奏朝廷,为进先兄谋得官职,只是在诏令回复之前,还得委屈进先兄免为本将亲卫,随本将外讨鲜卑可否?”
李进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北域都护府今日必有大动,此时若能随项敖出兵,以自己兄弟二人能力定能混得军功,求得官职。李进起身作揖拜谢:“如此先谢过君候!”李竹跟随起身拜谢
“进先不必如此,若能同朝为官造福百姓,本将亦是功德。”项敖同样起身回礼,转身对焦猛道:“阿猛,安排进先兄弟入亲卫营。”
焦猛嘴角一撇,不甚高兴,不过转念想到:入得亲卫营不是归俺管辖么?嘿嘿,看俺如何收拾那厮莽汉。便高兴的领命带着李进兄弟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