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项敖大致清理平原一地叛军之后,便随朝廷诏令挥军赶回五原。
一去便是两月时光,着实让蔡琰担忧想念。项敖回到五原见到分开许久的妻儿心中也是高兴万分。离开的时间不是太长,北域也未积压太多政事,项敖很快便处理完毕。
之前项敖夺回范夫人城的功绩,朝廷都还未来得及封赏,项敖有立下大功。若不是项敖答应朝廷愿永镇边疆,不会入朝,恐怕此时已是功高盖主。即便如此,朝中仍是有人从中作梗,不然项敖封赏早已传达。其中最为抵触的便是何进,项敖此时已官至卫将军,更是东汉唯一冠军侯。其军功之卓越,直追先贤。
而何进此时只是大将军之位,必项敖略高一级,若是让项敖正常获得封赏,恐怕其大将军之位难保。所以即便刘宏偏袒于项敖,何进仍是据理力争,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联合宦官打压项敖。
但即便如此,项敖如此大功天下皆知,若是不行封赏,也会寒天下有志之人的心思,况且朝中一应大臣也不允许。如此一来,也导致数月以来,每次早朝都会就此事争论不休。
而此时不为人知的西河郡内白波谷中,已是聚集数万百姓,头裹黄巾。
白波谷位于西河郡、河东郡、太原郡三郡交界之地,多数在西河。此地多山林,有临近汾水,极为隐秘,山中野兽众多,鲜果也是比比皆是,随处可采,乃是避逃佳地。
白波谷极大,容纳数十万人也不闲拥挤,何况只有数万。谷中临时搭建用于栖身的帐篷随处可见,山林之中不少青壮猫着腰狩猎野兽,妇人这事在谷边缘采摘鲜果,也有不少孩童在帐篷之间嬉戏打闹。
此时谷中中央帐篷之中,有五人正围着舆图商议着。
“渠帅,末将以为可先攻太原。”杨奉指着舆图之上太原治所晋阳城道:“太原以北人烟稀少,只得雁门一郡,往南便是大陵、平陶、京陵、中都等城,只要吾义军攻下昭余泽附近诸多县城,吾等便可以此为基,攻伐上当、河东,威逼洛阳,斩杀昏君刘宏及奸妄宦官,改朝换代。”
“杨将军!”韩暹眉头紧皱道:“末将以为若是北疆无项敖此人,照杨将军所言吾等必有所成。”
“奈何北域都护府兵多将广,项敖此人也是能征善战,若是汉庭下诏北域都护府平叛,吾等恐腹背受敌!”
“韩将军所言甚是!”郭太望着舆图,尤其是盯着五原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渠帅有所不知!”杨奉淡然道:“朝中细作来报,卫将军项敖功劳太多,恐怕此次无法出兵平叛吾义军才是!”
“哦?!如何说来?”
“渠帅,项敖之前平叛已迁卫将军,封冠军侯。年前又打破北线西进羌人,一月之前又协助公孙瓒大破张纯等叛军,渠帅可知为何封赏迟迟未下?”
郭太皱眉,沉思片刻问道:“细细说来!”
“诺!”杨奉略整衣裳,眼光极是笃定的说道:“此时汉庭朝中武将之首乃是大将军何进。何进何人?乃是当今皇后亲兄长,渠帅以为项敖若是一直如此获得功勋,何进将会如何?”
郭太闻言,眼睛一亮,随机有暗淡些许道:“即
便朝廷不下诏让项敖出兵,若是项敖私自出兵,只要有抱我灭掉吾等也有可能。”
“渠帅不必担忧,项敖之前曾接过朝廷诏令,终身镇守边疆。若是私自出兵,渠帅觉得何进等人会如何?”杨奉自信道:“项敖从并未及冠闯荡至今,安能不懂得朝中猫腻,如此聪明的冠军侯会趟这趟浑水?”
“况且鲜卑年前又开始频繁出现在北疆,虽未动兵,但渠帅觉得鲜卑会一直如此忍气吞声?”
“西凉叛军一直未败,牵制着不少洛阳兵力,若是吾等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那太行山上已被招抚的黑山张燕有待如何?”
“渠帅放心,前些日子奉已书信张燕,得张燕诺言:不参合诸多斗争!”
越是分析,郭太越是安心,更显兴奋。即便担忧的韩暹也是喜上眉梢,更别谈在旁的李乐、胡才二人,听得血脉膨胀!
“等等!”从兴奋中回过神的郭太忽然喊道:“雁门郡虽兵不多,但本帅听闻有一猛将名吕布,人送外号飞将是也!若是雁门举兵来攻又当如何?”
“猛将又能如何,吾义军此时虽只有数万,但只要渠帅振臂一呼,往日吾黄巾旧部定会云集响应,顷刻间聚集十万之数的义军岂不简单?十万步卒,即便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所谓的飞将也!”
“哈哈...杨将军大才!”郭太闻言哈哈大笑道:“吾义军有杨将军相助,此战必胜!”
“渠帅谬赞!”杨奉谦虚道,不过眼中些许得意却是掩盖不住。
“杨将军、韩将军、李将军、胡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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