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乃是边军,没有诏令不得入朝。如何领兵入京?”
华雄闻言,眉头更深,思讨许久道:“雄无法,若是朝中有人策应便好!”
“主公!不若如今多亲近亲近大将军何进?如今陛下新设西园八校尉,兵权皆在宦官蹇硕手中,何进若是要政变之时与宦官争斗,定少不了朝廷外外军的帮衬。只要吾等得到朝廷诏令入京,扶持新帝,日后要斩杀宦官、外戚不是手到擒来?”
董卓闻言,眼睛一亮,之后更是哈哈大笑道:“吾有华雄,如得一臂也!”
“主公过誉!”华雄见董卓采纳自己计策,高兴不已,抱拳谦虚道。只是华雄不知,野心一旦开始,日后便难以停下来。若是让董卓入京,日后大汉朝廷到底回如何,野心一旦种下,便会疯狂的在人心之内蔓延。即便此时的董卓还自认为是汉庭重臣,欲为助刘宏重振朝纲。
北域五原。
“到底谁会成为何进外力?”项敖数日以来一直在思讨年前项平提出的疑问。再加上徐庶、戏忠等人陆续回归,项敖便将此事提上日程,与一众家臣日日讨论。
“主公,以地域看来,能够成为何进外力的并州牧丁原、冀州牧韩馥、豫州牧黄琬、兖州刺史桥瑁,荆州稍远,实乃不便,至今还未闻得荆州有何异动。”徐庶闻言,来到舆图旁,分别指出较为可能成为何进主力的周边各个大臣。
“元直兄所言极是!”戏忠接过话道:“再排除各大州牧、刺史对外戚的抵触,更为可能出兵的便是并州丁原、冀州韩馥!”
胡昭在旁低沉着头,未曾接话,不知如何作想。为培养张郃、李进二人眼界,此次商议,项敖也将二人招了过来。
此时的张郃、李进二人却是头大不已,若是骑马上阵,二人毫不犹豫,直接上便是。但如此在舆图上讨论谁人会如何如何,之后又将会如何如何,揣度一应人心态,确实为难二人。两人都是深皱眉头,脑袋里乱哄哄的。
“兖州刺史桥瑁忠心汉朝,若是朝廷有变,为何不会听何进号令?”项敖倒觉得桥瑁可能性极大。
“主公,桥瑁此人乃是儒家大能,虽然嫉恶如仇,对宦官外戚皆是欲除之而后快。但桥瑁此人也是迂腐,若无正式朝廷调令,恐怕桥瑁也不会有任何动作!”胡昭在旁沉声接过项敖询问道。
项敖闻言,点点头,也觉必然。“如此说来,并州丁原更有可能?可并州与司隶之间有白波阻挡,恐怕不易!”
“白波不过叛军,并无大局,些许钱财粮草便可打发。朝廷暂无力征讨,估摸白波此时也会消停,等待洛阳局势变化。”戏忠笃定的说道,似乎并未将白波放在眼中。
而一旁的张郃见到项敖四人皆是皱眉,心中奇怪不已:为何一定要州牧、刺史?
“主公!”张郃实在忍不住,稍显唯诺的喊道。
“嗯?!儁乂有看法?”项敖闻言,略显好奇的看着张郃。
张郃脸色些许涨红,硬着头皮上前询问道:“主公,既然是外力,为何一定要官居要职?若是何进许诺白波军好处,直接借机招降又当如何?”
“嗯!?”张郃言罢,项敖、戏忠等人皆是一愣。对呀,为何一定要局限朝廷大臣!
“不错!”反应过来的项敖,赞许的望着张郃,眼中尽是欣喜。不仅高兴张郃疑问给众人拓宽思路,更是高兴张郃在尽力学习。
“主公,儁乂将军倒是给进些许提点!”在旁的李进也站了出来,轻声说道。
“哦?!进先有何看法?”项敖来兴趣了,今日即便无法思讨出何人可能是何进外援,能让张郃、李进二人有长进也是喜事。
“主公,若是不考虑朝廷大臣,进觉有一人极有可能!”
“何人?”
“西凉,董卓!”
“嗯!?”项敖闻言皱眉沉思,神色满是疑惑。倒是胡昭闻言,双眼大瞪,焦急的在舆图之上各处细看。
“为何?”项敖仍是有些许不明,董卓此人虽能征善战,但据项敖所知,此人在朝中并无太多关系。昔日的西凉三名将早已死的死,离的离,西凉之人在朝中并无太多话语权。
“主公,进来北域之前,曾去董卓营中探知过!”李进略显尴尬的说道:“董卓此人,豪气不凡,深受西凉铁骑敬重,此次更是随同皇甫嵩将军大破王国兵马。不过此人有些许刚愎自用,视天下豪杰为无物,自视为大汉重臣,能够替陛下匡扶朝纲。”
“而且董卓此人看似鲁莽,但心思及其细腻,又极能隐忍。若朝中情报无误,进料想,恐怕董卓此时已自荐,联络何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