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沉鸣片刻,担忧道:“倒是南线,相对猛击与虎牢,兵力少上不少。况且太师也曾说过,孙坚此人乃是全能,不论突袭、攻坚世间少有能有于其比肩之人。再加上广成、阳人一带地势要平坦不少,诩担忧...”
“先生担忧本太师麾下华雄不敌?”
贾诩并未回答,只是默然点点头。谈论至此,董卓心中不断对比二人能力。片刻过后,董卓不得不长叹一气,道:“先生担忧极有可能,本太师立马书信华雄,多多小心才是!”
待李儒遵董卓之令,赶回孟津之时,典韦早已趁夜色横渡黄河,赶回军营,洗漱一番吃食完早饭。
“主公,此图便是孟津防务布置!”典韦恭敬的将连夜从平县带回的图纸交到项敖手中,然而项敖并未着急接过。
望着对岸董营频频攒动的兵马,项敖轻声一笑道:“不必了,董营估摸已知晓吾遣阿韦出使的用意,今日一大早郭汜等人频频调动兵马,已在更换防务。”
“啊!”典韦闻言,脸色发苦,一天一夜赶个来回,还是很辛苦的好不。
项敖拍了拍典韦肩膀道:“无妨,董营如此,才是吾想要的,只要郭汜等人又动作便有破绽!”
韩浩闻言,恍然大悟,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望向项敖的眼神也变得崇拜不已,便作揖叹服道:“镇国公智慧,确实非吾等常人能比!”
“哈哈哈...元嗣谬赞,不过先贤兵法,吾不过借鉴而!”项敖爽朗大笑道:“动则通也!”
笑罢,项敖脸色郑重发下军令:“传令子龙,向小平津发起佯攻!传令弓兵,带足火失即刻上船,突击孟津!”
“诺!”典韦毫无困色,与韩浩抱拳领命,兴奋的朝军营奔去。
对岸,孟津。
“都督,将军,叛军对孟津发起猛攻!”
“嗯?!”郭汜闻言,脸色一变,慌忙道:“孟津防务可重新布置完成?”
“禀将军,完成大半,守城器械还未尽数就位!”
郭汜臣着头,双眼死死盯着舆图,转身对李儒道:“布置都督有何看法?”
“不急!”李儒倒是显得淡定不少道:“北域军发起猛攻,不过是昨日得到吾军防务布置,但想以万余兵马强破孟津难如登天!”
“安心防守便可。”李儒安慰郭汜道:“上次战功已上报太师,太师已命人连夜送来不少桐油,即便项敖此人如何能战,吾等也能防守住孟津才是。”
郭汜闻言,脸色松了不少,对着亲卫下令道:“命全军全力防守,不可贸然出击,将项敖军堵在江面之上!”
“诺!”
郭汜虽然自负,但是对上项敖,郭汜不敢掉以轻心,打算稳扎稳打,只要能够防住项敖便好,毕竟昔日冠军侯威名可不是白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一个打得猛,一个防得死,但双方似乎都默契的爱惜士卒。不论郭汜还是项敖,都是遣派弓兵抛射,伤亡最大的确实来自双方的火失。李儒等人也是有准备,一边打一边救火,伤亡并不是太大。项敖延用韩浩计策,在战船之上放置诸多草人。
草人不仅能够将大多箭矢抵挡,在箭矢恐怖消耗之下,竟越射越多,让项敖意外不已。
相比孟津的‘和谐’,虎牢关却惨烈不少,双方将近二十万精锐兵马,在虎牢关城墙之上留下分不清你我的污血,染遍整个城墙,让气势雄壮的虎牢关变得狰狞不已。于此同时,南线的袁术、孙坚二人也对阳人、广成发起猛攻。
虽然联军势大,但是严防死守的董卓军却让联军无可奈何,孟津、虎牢关、阳人三个不同的战场一打便是三月之久。战争,让洛阳朝廷政令无法下达到大汉各地,让原本就势弱的朝廷在大汉各地更无存在感。而十数万精锐大军每日的粮草消耗,让联军中负责此事的韩馥渐渐有了他想。
尤其是盟军最多的酸枣之地,一应起义的豪杰对袁绍的安排极为不满。
老实的孔融、陶谦,着急勤王的曹操、张邈等人时常冲在最前线,而作为联军盟主的袁绍,却是时常龟缩在后,似乎不愿损失自己兵马。如此一来,也导致联军之中怨气越来越大,然而让众人失望的是,似乎袁绍并不在乎,仍是我行我素。
攻打最为猛烈的乃是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在孟津、虎牢关都无建树的情况下,孙坚已攻下阳人、广成二城,威逼轩辕、大谷二关。加上袁术兵马粮草支持,孙坚威势无两,时刻威胁着洛阳董卓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