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是要偷袭上艾,最好能够让沽县守卫配合一下。”
“如何配合?”
徐庶来到舆图之前,指向上艾城周边的山峦继续道:“上艾城周边多山,各个山头都有袁绍斥候把守。不仅如此,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各个山头都会举旗挥舞,示意仍旧是自己兵马,并非敌军。”
“淳于琼此人也是了得,末将观摩将近半日,都没有发现每次挥舞的相通之处。”
“没有规律?”
“毫无规律!似乎是淳于琼一直在派人直接告知暗号一般。”
项敖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舆图,沉声道:“不可能!从淳于琼的布置来看,各个山头有进有远,细细算来,至少有二十处之多。就算淳于琼麾下的斥候精锐,每次通报各个山头都不犯错,可是距离不一的岗哨之间肯定会有时间差别。”
“既然元直观察的结果是岗哨之间不论是时间上,还是动作上都没有误差的话,那便是之前便安排好的。”
徐庶闻言,似乎表达同意一般的点点头,皱着眉头疑惑道:“若是如此,为何将近两日都没有重复的动作?”
徐庶的询问,让项敖同样眉头深皱的问道:“白日里可以挥舞白旗相互通报,晚上淳于琼斥候又如何相互通报?”
“夜晚更乱!”说道夜晚,徐庶愁眉苦脸
的说道:“有时是一炷香时间,有时是半个时辰,最长的将近一个时辰。以信号弹为引,或一发,或两发,或两发同放。甚至偶尔还有三发。”
“淳于琼果真是个人才!”项敖郁闷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淳于琼看似毫无章法,却让项敖暂时不得动弹的战术。
项敖收回舆图上的视线,背着双手,在舆图之前来回踱步,思讨良久。
“不过嘛!百密便有一疏!”项敖似乎相通了一般,抬起头来淡然道:“越是复杂的暗号,时间长了越是会出现问题。吾军赶到此处也不过三五日,不必太过着急。”
“传吾军令,让沽县守将遣三千步兵,佯攻骚扰上艾,先行看看淳于琼的应对再说。”
“诺!”徐庶暂时也无他法,只得领命而去。
既然静中找不到敌军的破绽,那便设法让敌军动起来。项敖如是想着,望着徐庶离去的背影,眼神之中自信满满。
淳于琼对于袁绍派来的文丑还是极为满意。虽然没有太多谋略,但是文丑此人乃是标准的军人。即便文丑与淳于琼在军中有竞争,但是文丑被袁绍派遣道淳于琼麾下之后,对于淳于琼的军令十二分的执行下去。唯一让淳于琼比较担忧的是,淳于琼在文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太多的精芒。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若是一军将领野心太大,在战场之上太过急躁,那头昏之时会让整个大军迅速溃败下来。为此,淳于琼也不得不防,让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当作文丑的副手,暗中行监督职权。
自从袁绍传来消息,称项敖已经将中军大权交给军师贾诩赶回太原之后,淳于琼更加看重西面的防线,甚至对高顺的提防都少了不少。项敖在太原,让淳于琼如鲠在喉,终日惶惶不安。
文丑再次确认了上艾周边各个岗哨的安全之后,施施然的朝上艾城内赶去。一边走着,文丑偶尔看了看西面的山林,偶尔又看了看淳于琼派遣来一直跟随在自己左右的副将,暗自冷哼。
淳于琼啊淳于琼,既然不信任本将,又让本将来防守上艾作甚?文丑暗自想着,面色些许自得。西面乃是太原,项敖此时便在太原之中。以项敖的脾性,定然会派兵偷袭上艾。不过嘛,上艾易守难攻,更不适合骑兵作战。而此时项敖麾下最为精锐的步兵却在上曲阳,难道项敖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敢领着杂军攻打上艾?
哼哼!若是项敖胆敢进犯上艾,本将便将项敖那厮斩杀于上艾,成为主公麾下武将第一人!尔淳于琼既然惧怕项敖,那就怪不得本将将功劳独吞了。
文丑如此想着,又淡淡的撇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副将,嘴角微微一瞧,面色嫉妒不屑。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文丑可不敢小觑项敖。在淳于琼的布置之下,文丑同时命自己的亲卫轮班值守,一直盯着上艾城周边众多的岗哨,丝毫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