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叹口气:“我并不认识这位芬奇先生,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科拉结婚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家了。只是听人说起,她嫁给了一位芬奇。”
科拉应该是这位芬奇夫人的闺名,莉迪亚听着点了点头:“你刚才没问吗?按说,真有难的话,出面的不应该是家里男人吗?”
斯诺苦笑:“我一问,她就哭哭啼啼地不肯细说,不过看意思,应该是这位芬奇先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伦敦。”
莉迪亚皱起了眉。她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在伦敦这种地方,要生存是如何的艰难:“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歌剧院去?”
其实,照莉迪亚的教养习惯,对于这种他人私事,哪怕她真的好奇,也会比较矜持,不会问出口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与斯诺说话就会这样,让莉迪亚生不出防备之心,好象被牵引着一般,随随便便地就把这种探人**的话问出了口。最重要的是,问出口了,她还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就好象少女时代在家里面对父母时一样,大大咧咧,毫不顾忌。
莉迪亚自己意识不到,斯诺却很喜欢她这样。两人就这样,你情我愿地把这种谈话的氛围从相识一直保持到现在。连在车厢外偷听的肯特都不由地佩服起斯诺来。肯特一直觉得莉迪亚是个脾气古怪而且防备心很重的女人,无论是面对高洛克村的那些朋友,还是面对与她一起长大的亲人,都一样,看着笑嘻嘻的挺和善,其实和谁都亲不起来。哪怕她随随便便地和船长好了,肯特也觉得她一样处于戒备状态。可是,偏偏斯诺就可以,让她如此轻易地敞开来。真是奇异。
肯特甚至猜测过,斯诺是否与莉迪亚夫人有私情。可是,他在一边看着,却清白得很,连手指都没碰过。这样的情形,让一惯擅于分析的肯特都有些迷茫了。
“她是去找人的,只是没想到没找到想要找的人,却看到了肯特。”
莉迪亚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全部说清楚吧,非要我一句一句地追问啊?累不累啊?”
斯诺轻笑一声,缓缓把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照这位芬奇夫人说,她带着孩子在伦敦给人当家庭教师为生,两三年的时间里,过得很不宽松,但还算可以维持。谁知道,前一阵,有一个男主人突然看上了她,千方百计地非要把她搞上手,她当然不愿意。但男主人却不依不饶地纠缠她。结果,一次纠缠中,被女主人发现,女主人大发雷霆,把她开除了。
因为这样的事离开前主人家,名声也坏了,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更何况还带着个孩子,以前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日渐贫困下来。
这个故事听着莉迪亚嘴角直抽抽,听着就知道又是那位芬奇夫人自我修饰过了。如果男主人真是那样的色渣,那她前两三年的平安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也不可能她突然间就漂亮得变了个模样吧?不过,看斯诺说起这所谓的“往事”时,也是一脸的僵硬,牙都咬酸了,莉迪亚好心地就不揭这个短了。
“借钱的话,斯诺你有什么可犹豫的吗?”就算一直养着这俩母子,对于现在的斯诺来说,也不过是小钱而已。至于要“明天答复”吗?
“不只是借钱。”斯诺的表情有点苦:“她还说,那个女主人一直都没放过她,找了人来要杀她。她一直东躲西藏的,最近又被人盯上了。这次是真的没钱了,想向她一个在歌剧院工作的朋友借钱,才偷偷摸摸地趁晚上出的门。”
这话一说,莉迪亚也皱起了眉头:“这哪儿是追拿小三啊,你的这位青梅竹马恐怕是自己卷进了什么大事件里了,她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瞒你。”
“可不是嘛。我……”斯诺的话还没说完,平静的深夜突然暴出一声枪响,马车随之一晃,瞬间倒地。
“怎么回事?”莉迪亚被跌了个倒仰,迅速地爬了起来,趁着不断的枪声中间,问向正打开车门向外看的斯诺。
月光尚可,莉迪亚顺着斯诺让出的缝,能看到肯特正伏在一具马尸的后面与几个人对枪击。这下,不用斯诺说明,莉迪亚也知道情况不妙。看似暂时无碍,枪火没有延伸到车厢这边来,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肯特一人难敌四手,子弹总会用完的。
“给。”莉迪亚果断地打开她随身带着的小包,把上次弄到的枪递了出去。
斯诺回头,看见枪一愣:“你倒是随身不离啊。”说着,拿起枪:“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出声。”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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