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同声说道:“大人,就是她。”
那道士先开口:“那日这婆子拿了两个生辰八字来让我算姻缘。
我本就是个假道士,见她红光满面,想来是满意亲事的,当即便说是天作之合。
谁曾想她居然拿的居然不是活人的八字。”
那小厮也接口道:“我家少爷走了几年了,前些时候老爷说是梦见少爷说在下头太孤单,想取个媳妇。
我家老爷本就心疼少爷,这一醒来,当即就开始打听有没有刚去世的姑娘。
这婆子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主动寻了过来,说她有个小女儿去世了,她愿意结这门亲事。
随后还提供了她女儿的生辰八字,我家老爷这找人算了下,都说是天作之合。
只是谁知道她这给的居然是活人的生辰八字。”
两人一唱一和的,可谓是将自己和自家老爷摘的干干净净的。
林婆子一听就察觉了不对劲,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双目瞪得浑圆。
“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找的我,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做定金,事成以后的那夜,你们还又给了十两银子的。”
她焦急的辩解着,等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
林婆子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脸色立马变了变,不敢再继续讲下去了。
她慌忙转移视线,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假道士和小厮却是风轻云淡的站着,丝毫不慌。
徐知县又拍了下惊堂木,高声问道:“你说他们给了你银子,那银子呢?所在何处?”
林婆子脸色一僵,她被两儿子赶出来这么多天,那银子想来已经被他们给找到了,说不定都已经用了。
“这……这……”
林婆子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假道士和小厮趁机说道:“怎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三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总不能这些日子就用完了吧?”
林婆子咬牙,低垂下脑袋。
徐知县见状,眉毛微挑。
“既然如此,你可知罪?”
林婆子面如土灰,她跪坐在地上,喃喃道:
“那可是我肚子掉下的肉,她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我怎么就草帘人命了……”
她的声音虽小,可这公堂也安静的很,徐知县听到她这话,当即又拍了下惊堂木。
“无知妇人,竟是这般执迷不悟。
你草帘人命,且无视本朝律法,行婚嫁陋俗,按律当斩。
来人,拖下去,压入大牢,三日后压去刑场问斩。”
正所谓秋后问斩,如今正是秋季,在这江河县以多年未出过这等例子了。
这林婆子,倒是方便了徐知县杀鸡儆猴。
林婆子闻言,吓得瘫软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极大。
随后就被两名衙役拉起来给押进了大牢。
那假道士和小厮则是齐齐松了口气,二人朝着徐知县跪下来,笑着说道:
“多亏大人明查秋毫,不然尔等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徐知县将桌案整理了一下,他笑着说道:“这都是为人父母官应该做的!”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