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予北侧眸看了眼日晷,还差个半刻钟才到酉时,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指了下水井旁边的木桶。
“挺守时的,不错。
既然来了就开始干活吧,那里有些青菜,你去洗了吧!”
“哎,我这就去”
洗菜这活简单,张泗家中的饭菜都是他自己做的,这会一听林予北这个吩咐,他抬腿就跑了过去。
这洗好了菜,林予北又让林予西带着他去厨房学备菜。
这会林予北才回想起来,他们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小的叫张泗,弓长张,泗水河的泗。”
泗水河边上江河县那条主要的河流,大山村那的小河就是这泗水河的分支。
这会听张泗这么一解释,林予北三人当即就明白了是那两个字。
“三哥,你带张泗去厨房学学备菜吧!”
林予北抬手喊了下林予西,随后想给张泗介绍一下:“你那个叫他……”
只是这话说了一半,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们都是头一次开铺子。
铺子又不大,若是分个什么大掌柜,二掌柜的免不得有些奇怪。
好在林予西接口说道:“我这年纪肯定是比你大的,你就跟着叫声三哥吧!”
张泗听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前些日子刚过的生辰,如今虚岁十七,与这几个东家比起来,自然是要小些的。
“三哥。”
林予西闻言勾唇一笑。
林予东这时候也开口说道:“那也就跟着叫我大哥吧。”
张泗闻言连忙喊道:“大哥。”
林予东也是笑着点头不语。
等张泗进了厨房,林予北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凑到林予东身边低声询问道: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林予东闻言,目光扫过厨房那未合上的窗户上,里头的张泗熟练的拿起菜刀,然后在林予西的指示下切着菜。
他点点头,回道:“看着倒是不错,就是一开始进屋那会像是有些反应迟钝……”
“不会吧?”
林予北微怔,随后回过神来说道:“他之前是在一家桌椅铺子里头做伙计。
当初咱铺子的桌子本来也是要去那边预定的,他嘴皮还挺利索的,说话也讨喜,谁曾想那家铺子的匠人竟是不愿意做。
我便换了家铺子,找另外的匠人做的。
这今日早上见到他时,一时还没认出来,等认出来后,下午还去打听了会。
说是那铺子生意不好,掌柜便怪罪在张泗头上,后来又听了那鲁匠人的话,将张泗给辞退了去。”
林予东将这番话听言,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响他才道:“这铺子生意不好和张泗有关?”
林予北摇摇头,接着说道:“说来也好笑,这鲁单竟是偷偷来打量过咱家的桌子。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竟是恼羞成怒,将气撒到了其他客人头上,这般一来,那生意能好才怪。”
这江河县本就不大,有什么消息,这几人聚在一起喝喝酒,吃吃菜,便流传出去了。
林予北下午就是随口问了下一个木料铺子的掌柜,便得到了这个讯息。
林予东的神色有些复杂,嘴巴一张一合许久,好半响才说道:
“那应该辞退不该是这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