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的手放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揉着。
见林青儿进来,林父当即收回了手,神色自若的坐到了一边去。
林母则是睁开了眼。
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林青儿上前一步,坐到了林母身边,接替了林父的动作。
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爹,娘,我听说二弟入了县里钟举人的眼,等开春便要下场了,今日怎么没见他在家里?”
屋内的气氛忽的变的凝重而压抑起来。
林父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窗户,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林母则是闭上了眼,沉默良久才开口,只是说的话却并非林青儿想要的答案。
“老二的事,你就别打听了,左右那富贵荣华也是他自己挣得,与咱们无关……”
今日林皓与林润这满月宴,她们并非没去找过林予南,只是她和林父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什么私塾。
可才进去报上了林予南的名字,就被人给赶了出来。
那日她真真切切的听到,那人说林予南是钟举人的养子。
林母气的不行,差点就发病,后来缓过来了,她也不在对这儿子抱有希望了。
就让他同多田说的那般,当做没这个儿子。
只是这事她和林父瞒着没有告诉他们,再者林青儿许久没回来一趟了,还不知道林家分家的事。
这会当即不赞同的说道:“娘,您这话就不对了。
南弟可是我亲弟弟,您的亲儿子,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作为他的亲人,怎么会无关呢?
而且您想想,南弟竟然敢开春便下场,想来心中是有把握的。
到时候他成了秀才老爷,您和爹往后一出去,谁见了不得奉承几句,那多有面啊!”
她这每一句话说的都再正常不过了,可对林母而言,就像是在往她心窝子里扎刀进去。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还是强忍着怒气,回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娘帮的,就直说。
你二弟的事,说了别打听就别打听……”
林青儿当即就想说她的事林母也帮不上忙,还是得找二弟来。
只是她见林母脸色不好,到嘴边的话立即咽了下去。
她抿唇说道:“奋哥儿和勉哥儿也七八岁了,这整日在村里玩闹也不像话。
我和秦维这些年来攒了些银子,便想着送他们去私塾,哪怕学会了认字也是好的。
只是这如今想送孩子去私塾,这光有银子还不成。
我前些日子听到二弟入了钟举人眼的消息,便想着找二弟来帮帮忙,引荐位先生给奋哥儿和勉哥儿……”
如今年岁不好,那些个村子里的私塾都关的差不多了,县里的就那么几个,可没有人脉,哪能去得了?
林青儿也是没法子了,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娘家来。
林父和林母听了林青儿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都沉默了。
好半响,林母才开口说道:“想来你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分家了,如今你四个弟弟都分出去了。
你二弟他住在县里,你这想找他,怕是难。
你大弟、三弟和四弟合伙在县里开了家吃食铺子,刚刚他们离开,便是赶着去县里。
至于你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到时候有答复了,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