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满意,只是才要开口,嬷嬷就直言不讳道:“若是不愿意,这荷包你收回去。
你们大胆的往里闯,无论老身是死是活,我家老爷得知消息后,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侍卫脸色有些难看,只是他也清楚,若是惊动了这位大儒,天子可不会向着他们。
“嬷嬷说笑了,您这主意甚好,咱们现在进去?”
嬷嬷就知道他们会答应,她扫了侍卫一眼,心道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随后点点头,推开门。
“只可以两个人,你们自己看着进。”
她率先走在前面,为首的侍卫在人群中点了个人高马大的,万一真有细作,也好一起将他们控制住。
只是二人跟在嬷嬷屁股后面走着,从前面的屋子看起,柴房、厨房……就连茅房都看了,没有人。
侍卫站在门槛前,听着嬷嬷阴阳怪气的嘲讽,匆匆的收回了目光。
他脸色格外的难看:“叨扰了!”
嬷嬷冷哼一声,进了庄子,随后门“哐”的一声,合上了。
嬷嬷越是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他们才越是忌惮,侍卫轻咳一声,领着众人去其他的庄子搜查。
其他庄子就没嬷嬷这边这么好的待遇了,侍卫本就受了气,搜查的时候狠狠地发泄心中的愤恨。
看守庄子的人是有苦难言,待官兵走后,立即给自家的主子传信。
再说林予北那边,官兵一走,嬷嬷就去了柴房,将堆积的柴火搬来,露出一块铁板来。
她咬牙使劲铁板,哐的一声,一处幽暗的小方口露了出来,她趴着,喊道:“安全了,出来吧!”
话音落下,估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双手从洞口深了出来。
洞口有些小,那人身上还用布条绑住一个人,嬷嬷上前一步,手放在洞口旁,免得昏迷的林予北被磕到。
废了好一会的功夫,人总算出来了,除了背着昏迷的林予北出来的人,地窖里还藏着二个人。
他们都是潜伏在京城的叛军,背着林予北出来的男子叫张舟,他平日就在画舫划船,善水性。
而跟在他身后爬出的一老一少,是大夫,二人都姓乌,没有名字,大家都是称呼他们乌大夫,小乌。
小乌和张舟齐心协力,将林予北抬进了屋子,这么一折腾,林予北身上的伤又裂开了,人还起热了。
乌大夫把了脉,皱着眉让小乌去熬药。
嬷嬷端着烧好的热水来了,乌大夫解开林予北的衣裳,避开伤口给他擦拭了一遍身子,随后用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张舟看着扔在地上带血的布条,心慌的很,好不容易等乌大夫处理完了,他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乌大夫抹掉额头上的汗珠,他一大把年纪了,这么折腾,有些吃不消。
“起热了,伤口也没见好,所幸此处药物齐全,待会想法子把药给他喝下去。
只要能把烧退了,这伤口慢慢养,倒也能活过来,就怕他熬不住啊!”
乌大夫说罢,摇摇头,叹息一声,走了。
张舟望着床上眉头紧锁着的林予北,脸色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