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便离开酒吧的两个人踩着夜色回到家中。
珂郁偲进门后便靠到墙上,一动不动的,垂着眼低头看人换鞋。
过了半晌突然说:“许总,我今天出去都没怎么玩儿,一口酒都没喝就被你抓回来了。”
这控诉精准地传进人耳朵里,许闻川换好鞋抬眼看过来,在人身前两步站定。
那只带着明晰青筋脉络的大手毫无预兆地掐上人脸颊,珂郁偲正处于放松状态的嘴巴一下弹开,酒气弥漫。
两秒,许闻川淡淡做出结论,“喝了。”
……
珂郁偲瞪大了眼,脸颊上的触感消失后嘴巴才找回状态,“我就喝了一口,连一口都不到,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他找补,“那个酒味儿大。”
许闻川置若罔闻。
珂郁偲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开始占据没有什么道德的道德制高点对人进行莫须有的谴责。
“许总,如果每个人都在十点从酒吧回家睡觉,那酒吧还怎么发展?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峯京的经济发展,再往大里说……”
许闻川看着他那副没事找事的样子,面上无波无澜,将这场对话化繁为简,“想要什么。”
话头一收,珂郁偲没骨头一样靠在那,眼睛笑得眯起来一点,“想喝酒。”
紧接着又补充了附加条件,“想你陪我喝。”
似乎是觉得这要求提出来胜算并不高,没给人多加思考的时间,他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地抛出来,“你不陪我喝,我就去澡堂找别人喝了。”
像是早就打定了主意,珂郁偲连鞋都没脱,从始至终没离开大门两步之外。
话到这里,还不忘慢条斯理地扯开几颗纽扣,胸口的皮肤再次裸露出来。
许闻川看他耍无赖的架势,没有多说,转身向屋内走,“去拿吧。”
珂郁偲其实早就在这里存放了很多酒,只是许闻川很少让他喝,便一直搁置着,权当摆设。
身子一直粘在墙壁上,直到接收到这指令,大少爷才终于舍得直起身离开了门口。
白日里晴朗,晚上的夜色便也很好,星星在天上闪,时隐时现。
门窗紧闭着,屋子里开了冷气,不像酒吧的包厢那样凉,温度十分舒适。
许闻川看着茶几上摆放的那一堆花里胡哨的酒,隐隐有些头痛。
说不上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美其名曰模拟酒吧氛围,珂郁偲把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沙发旁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均匀地泼洒下来,能将两人所在的这一片区域照亮。
拿出来的酒很多,但实际上消耗得非常缓慢。
空气静谧,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好喝吗?”
身侧传来询问,许闻川看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的新酒杯,指腹摩挲着杯壁外侧花纹的棱角,给出了十分主观的评价,“不好喝。”
珂郁偲闻声笑了笑,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没骨头一样地倚着。
直到又慢悠悠咽下一口酒才说:“许闻川,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的迁就会让我产生错觉。”
这话题的内容对此时的两人来讲有些微妙,但那话音里的笑没什么特别的意味。
“但是我一晃神就又想起来,你是把我当成小孩儿。”
他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慢慢地说:“我已经24岁了。”
许闻川应他的话,声音里未有醉意,“24岁不大。”
“我这辈子都不大是不是?”唇间冲出一股气流,带笑。
那股笑意消散时,珂郁偲又开口问:“你会一直管着我吗?”
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永远都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如果他不强要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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