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川,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那种关系了。”
他闲散地站在那,尾音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调笑,“你把我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的时候难道还把我当成从前那种弟弟吗?”
许闻川看着他,没有否认这种说法。
的确不可能。
从那个混沌的夜晚,珂郁偲坐在他身上做那种事的时候,已经到了那种地步,难道还能以从前的眼光去看待那个放软了声贴在他耳边抖着嗓子请求的人吗,不可能了。
从许闻川没有把腕间挣松的领带扯掉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彻底变了。
“但你也不喜欢我。”珂郁偲轻飘飘地做出了这样的结论,“我们既不能回到从前的关系,也不能变成……”
话到尾音便无声无息消散了,似乎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填补。
但即便是一句不完整的话,他知道许闻川能明白。
“许闻川,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狭长漂亮的眸子里有几分认真。
不管许闻川曾在他自作主张表达出的这份喜欢中,究竟做错了多少又做对了多少,都不需要。
八年的时间,他不为了从任何人那里得到一份好笑的道德、责任的捆绑。
一场没有感情加持的肉体关系,是不需要结局的。
片刻的停歇后,那双眼睛里才带起浅浅的笑意,“你想睡我也给你睡了,咱们各取所需,也算是双赢。”
他踱步走到许闻川身边,指尖划过那片胸口,掌心从心跳的来源处划过。
珂郁偲定定地看着人,就像以往许多次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许闻川,笑意懒散。
“许闻川,这样就挺好的。”
话落,他慢悠悠地收回了抚在人身上的那只手,转身离开。
只留给许闻川一个背影。
然后在下一秒被人拦腰一把扯回来扔到了床上。
脑袋都有点摔懵了。
珂郁偲看着欺身压下来的男人,有点真情实感地被气到了。
下一瞬眼睛微微弯起,但皮笑肉不笑,“许总,你有点不礼貌了。”
那语气十二分的不满,“你搞这套,我这时候再挣扎着重新爬起来岂不是显得很狼狈?”
这控诉无人理会。
许闻川垂眸看着他,语气十分平静,但细细去听似乎也暗含了几分不满,“永远也学不会听话。”
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珂郁偲有几秒的时间忘记呼吸。
等到胸腔终于重新灌入新鲜空气的时候,他才盯着人问:“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让我听话?”
话音顿了顿,他给出一个可选的答案,“炮友?”
从前许闻川是以大哥的身份要他听话,那么现在呢。
“不是。”这答案很快被那道沉沉的声音否定。
珂郁偲禁声了。
心脏跳得很快,吵得耳朵听不清周边的声音,所以他垂下眼睛,努力克制着紧绷的神经和躁动的心跳。
他在等,许闻川为这段关系做出一个定义。
两秒的间隙过后,温热的掌心贴上颈侧,下颌被托着轻轻抬起,目光避无可避地在空气中交汇。
“我说负责,是对自己的感受负责,也对曾经产生过异样感受却没有深究所导致的后果负责。”
那双漆黑的眼太深邃,让人看不到最深处。
可是那道专注的目光却将其中深藏交织的情绪缓缓渡了过来,同耳畔的声音一起,“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如你所说,在对待你时,我的行为方法也许有些欠妥。”
“对你负责,是对这些因素累积在一起产生的后果负责,不是对一夜的肉体关系负责。”
许闻川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低沉厚重,悠扬又清晰,缓缓地一寸一寸钻进耳朵的最深处。
明明是压制的姿态,却说着那么耐心的话。
险些让他失了神。
似乎有意迁就那双略微失神的眼,那声音变得低沉和缓,却字字清晰,“我对你有感觉,但我需要时间来确认这是不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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