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能很清楚地看到月亮,就弯弯的一牙,却很亮,盯久了便有些晃眼。
他使劲盯着看,直到看得眼睛泛花了才敛下眸子。
夏季的风已经称不上多么凉爽了,不过暑气在夜色中消散不少,还是叫人觉得舒服。
兴许是这点舒服让人放松了,珂郁偲蓦地又和人说话,“许闻川,如果是别人呢?”
这话没头没尾,他又轻声补了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吗?”
他知道许闻川很好,但不知道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理智在说不可能,但喜欢让人变得蠢。
心里忍不住去想,如果换做是别人,会不会也不推开,会不会也有感觉,会不会也要负责。
这话很矫情,珂郁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
但他就是想听许闻川的回答。
许闻川也如他所愿的回答了,“别人不会有灌醉我的机会。”
紧捏在围栏的手松了松,身体突然有些轻飘飘的,珂郁偲张了张嘴,心脏嘭嘭的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低沉的声音却又从身后传过来,“怎么突然这么矫情了?”
非要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点气人的话。
珂郁偲闭了嘴,再张开就没什么好气,“同性恋就这样,少管我。”
那道磁性的嗓音里似乎带点不明显的笑意,“不要凭着自己一个人抹黑一个群体。”
珂郁偲一直背对着许闻川,扒着栏杆看外面,始终没回过头,直到这时候才忍不住转回身看人,话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许闻川你真烦人,你追人什么态……”
只是话到一半还未说完,原本坐在不远处的人已经站到眼跟前。
嗓子眼的声音息了。
“每个人都不一样,没有人可以代表任何群体。”
许闻川在他身前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下来,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径直看进人眼睛里,让人不由自主地认真去听他讲的每一句话,“在我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人可以和你的身份对等。”
“所以没有必要作比较。”
话音落下时,周遭倏地有些安静。
珂郁偲站在阳台的栏杆前,也直勾勾地看着人,却没说话。
相接的目光没有片刻交错,许闻川看着他,声音沉缓,“那时候为什么哭?”
这问题一出,沉默的人张嘴了,立马就说出话来,“许闻川你真的很没有眼力见,我都说我没哭你就应该装作根本不知道。”
那双狭长的眸子里盛的不满都快漾出来。
又在下一瞬收回视线,珂郁偲垂着眼,没两秒的功夫就打算干脆走人,又准备坐回去喝酒。
去路却被拦截。
侧腰被人挡了,腰间的大手轻轻一推,他又被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