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像是琴弦。还有一串项链和一个扳指,或许是祖传之物,关键时刻可以拿来典当换钱的家伙。
他取出其中一封印有长安县官印的信封,打开之后展现在了郑年的面前,一脸的决绝。
郑年笑了,这份是户籍稿,简单的来说就是户口。
“你想说什么?”郑年问道。
“我父亲乃是长安县户吏,母亲是长安县庆王府的一名杂工,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长安县百姓,难不成你要让我去你衙门口之外击鼓鸣冤不成?”林长钦道。
“民告官,先打三十。”郑年恐吓道。
“你若愿意帮我,要我这条命都可以。”林长钦道。
郑年无奈地靠在马车上,拍了拍一脸正气的林长钦,“喂,你搞的可是公主啊,你知道什么是公主么?”
林长钦有些发愣,“此话何意?”
“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儿,喂,女儿啊,撒撒娇叫声父皇,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一个最受宠的女儿呢?”郑年道,“我看你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不一样的。”林长钦的眼神里露出了祈求,“这件事情不一样的,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若是我猜的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
郑年一把按住了林长钦的嘴巴,“外面有人!”
张不二的马车停了下来,因为他喝了很多酒,有些晕乎,竟是差点直接撞在了面前一列人的身上。
好在这年头没有酒驾,不然张不二可能就无了。
“何人!”张不二怒道,“大半夜的装神弄鬼,拦住县令的去路是要干……”
话还没有说完郑年一把从马车里将他拉在了后方,按住了他的嘴巴,咧嘴道,“恭迎将军。”
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守备军五品大将魏红山。
也就是死在杏花楼下面的那个魏红雪的弟弟。
魏红雪曾是五品守城大将,现如今突然身死,但是兵部根本没有调查的意思,刑部也是草草结案,直接让魏红山顶了上来。
现在看到魏红山的时候,郑年才恍然大悟当日魏红雪是为什么死的了。
他娘的闯入了太子的房间里看到太子睡姑娘你还能活?
郑年就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谁是太子,当然没什么问题。
张不二深知自己惹错了人,当即不敢乱说话,直接将眼睛闭了起来撞死。
好办法。
郑年看着怀里的张不二,心中不禁难受万分,他能装死自己不能,连忙将张不二的‘尸体’放在一旁,恭敬的走下车作礼,“大将军拦住下官,是要作甚?”
“今日京城之内有妖邪出没于附近,突然看到郑大人的车,这也太巧了吧?”魏红山笑道。
“妖邪?”郑年看着魏红山,“什么妖邪?”
“一个已经问斩了的琴师,突然出现在一个货郎的袋子里,而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您说,算不算妖邪?”魏红山问道。
“哎哟,那定然是妖邪了。”郑年点头,“货郎从哪儿运到哪儿的呢?”
“此妖精明过人,一共找了诸多货郎搬运,我们只查到是从明和楼来到了这个赌坊附近,其他的边不知道了,于是便在这里蹲守,想不到遇到了郑大人。”魏红山说道,“郑大人不介意,我查一查您的轿子吧?”
“当然不介意。”郑年咧着嘴笑道,先一步来到了马车旁边。
金锏就在车下。
后方算上魏红山一共七个人。
郑年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