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身后几人依次跟着“飞进”了院子。
张君正张大嘴看着,虽然见过稚女的身手,可忽见神秘身份的女子身手伶俐似湖面掠过的飞鸟,悠然身姿轻落轻起不似凡人,他诧异,江湖上的人都是这么厉害吗,说飞就飞?
见张君正看痴了眼,江骅斜睨他,“别看他们飞来飞去挺厉害的,江湖暗门多暗杀,他们多是以快取胜,杀手只为杀人用尽手段,经常于凶险之境取人性命,结的仇人多,轻功好主要是跑的时候跑得快。”
有些所谓明门的人不屑于暗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们认为不正道,但暗门有暗门的规矩,明门也有明门的规矩,白的更容易脏,所以谁也别瞧不起谁。
江骅带着张君正爬过墙,女子勾起一缕胸前的发,微笑看着张君正扭扭捏捏的从墙上跳下来,盈盈一握的腰身扭捏着一步步走向两人,她的一举一动极具媚态,换句话说——有些风骚。
她在离两人几尺远时停下,一阵暗香随着呼吸袭入两少年的鼻子,她魅惑着说道:“我们合作吧!那日你们偷偷进入刺史府书房,侥幸逃脱也还多亏了我们,刺史府里的有几样东西,你要你们想要的,我要其中一样,那东西你们拿去也没有用。”
原来那日烧刺史府的是这伙人,他们的做事风格挺大胆的啊!江骅抱着手微扬头,脸上带着些傲意:“我说呢!那日要不是我撒了把药粉,嘿嘿!你们早就成肉泥了。”
女子也没在意江骅无礼,她看着两人戏言:“别说,我们两伙人都差不多,要不是我们闯刺史府,你们也不一定跑得出来。”
打趣完,她看向两人的神情严肃,姿态不像之前那般随意,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带着魅惑气息:“要不要合作,我只需要一句话。”
江骅看向张君正,张君正看着那女子以往温柔的眸子越发深沉,可以合作,不过不是以十里寨的名义:“可以,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那东西我得抄一份下来。”
女子探究地望着张君正,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少年才是做决定的人,那位少年能力不凡为何要听从于他,女子微微颔首:“你随意,反正我只是负责把那个东西拿到手而已。”
不知女子这样想他,江骅沉思,江湖暗门这么多,他随意猜测肯定是猜不出女子是哪家人,但是要账本?这人要么是吴帝惊醒发现江陵的异样,要么是周应台,吴帝曾经忌惮打压暗门,自己手下也有一个专门培养杀手收集情报的暗阁,那金主肯定就是周应台,他这是想往陆世筠腰上插一刀。
至于这女子,东阁,玄机,玉响藏得深,南妙机全是群怪人,天九和燕行经常在吴国活动,燕行是十多年前被打压的最惨的暗门,他们不敢接有关朝政的事,那就只有……
“天九血玉刀玉湄儿。”
玉湄儿是天九唯一的女杀手,她的地位和十多年前燕行门燕月娘不相上下,血玉刀这个名号来自于江湖传说。传说,她的刀晶莹剔透沾染上血那刀会慢慢变红,暗门的人不张扬本就神秘,那些猜测和流言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反而分辨不出。
江骅话落,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沉重,女子面色一凝,周围淡淡的香气变得浓重,她轻睨看着江骅,淡淡道:“呵呵!小哥,聪明归聪明,话少为好,我本无意为难你们,但并不是说……”
女子忽地一顿,周身带着些杀意:“我不会为难你们。”
玉湄儿身上的异香随着杀气越发浓烈,这味道起先淡淡的很好闻,现在太香了闻着有些闷人。
江骅摸了摸鼻子,对于玉湄儿的威胁显得不以为然,看着玉湄儿的眼神变得冷冽:“是吗?这句话我也送给你,聪明归聪明,话少为好。”
说完,江骅抱着手直直看着那女子,眼里带着威胁与杀意气势俨然压过刚才的玉湄儿。
秀眉微微一佻玉湄儿轻笑,和江骅一样,对于威胁,她同样不以为然,转身走进屋内歇下,不再理两人。
张君正不明所以,他看看江骅再看看玉湄儿,他以为江骅只是担心和天九门的人合作会对十里寨的人不利:“我们只把东西拿到手就好了,应该不会牵扯到其他的人。”
江骅的眼神黯了黯,他点头,把胸口揣着的一个肘子扔给了张君正后大步走进了屋子里。
张君正险险接过肘子跟在江骅身后走了进去,两人坐在里天九门一行人最远的角落,要不是外面冷,他们两人早就蹿出去了。
玉湄儿瞧着张君正眼底带着玩味儿,身为暗门中人之前她怎么不知道,这江陵的水起漩涡了呢!
想来还没多少人注意到江陵的局势。
她眯眼,对于十多年前那场乱祸,她虽年轻但也有所耳闻,这些事还是先静观其变好,免得落得十多年前燕行门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