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比我们高贵到哪?不也是贱民一个!”
林桃理解的贱民,是指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之外的存在。
伙计脸上不屑,把腰间一块木牌高举在前。
“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六等民!比你这种贱民,高出两级!”
林桃楞神,原主因为长年不出村,压根没有等级制度的记忆。
吴郎中冲林桃使眼色,林桃把腰间两个碎银子掏出来。
“我有银子!”
伙计挑眉没接,将木牌别回腰间。
“你这个老太太,听不懂人话吗?能进医馆的,都是需有等级的。至少得是七等民。”
吴郎中俯在林桃耳边低语:“贱民不得入铺、不得入学、不得经商。他不为芮娘医治也说得过去。”
万恶的资本主义,剧然这么剥削穷苦百姓。
“挂着医馆的牌匾,却不行医救人!还称什么医馆!”
林桃怒气难抑,上前一手提着伙计的衣襟,抵在墙上。
吴郎中忙上前拉住林桃:“不可不可!贱民伤人,可是死罪一条。”
伙计一脸嬉笑,眼神挑衅林桃。
“没错!可我们救的,是人!贱民还不如猪狗!”
林桃怒了,一手抵着那伙计,一手大开,左右开攻,眨眼间,已是十几个大耳巴子甩在伙计脸上。
伙计被打得眼冒精星,连救命都叫不出来,两个腮帮子肿得老高,跟个金鱼似的。
吴郎中两手一拍,直叫“坏了!”
林桃丢开伙计,转身扑到许芮身上,哀嚎起来。
“我的孙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医馆夺宝杀人!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你、你胡说什么?”
伙计捂着红肿的脸,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臭老太婆,你是来搞事情的吧!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伙计淬了口血痰。撸起袖子冲向林桃。
那小胳膊小腿,又哪是成日上山下地的老太太对手。
林桃一出手,抵在伙计的咽喉处。
伙计挥舞双拳,却离老太太的身体一拳之隔。
看上去无比滑稽,林桃差点忍出内伤来。
林桃之前的哀嚎,加之二人此番动作,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适时丢手,林桃后退反扑到车角。
不多时,人墙就将荣生堂围在其中。
“一个连等级都没有的贱民,不仅诬陷荣生堂,还伤六等民!你等着被砍头吧!”
吴郎中被吓坏了:“大妹子,赶紧走啊!”
林桃任由吴郎中拉扯,纹丝不动。哭得撕心裂肺。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一个小小的医馆伙计,就敢夺宝杀人。还叫人怎么活啊!”
人群里挤出个中年男人。
“何人在此喧哗?”
“掌柜的你可回来了!这老太婆诬陷我们荣生堂杀人夺宝!还、还打伤了我!”
伙计告状。
“喔?我荣生堂天材地宝无数,夺你的宝?可笑!贱民,你可知诬陷是重罪?”
掌柜的一脸高傲,怒视着门前的邋遢老太太。
腰间的木牌上,有个大大的五字。
适时,一行官兵已至。
领头的小吏见着荣生堂掌柜的,陪笑上前,二人似好友般寒暄起来。
一阵细说后,小吏当即变脸,向林桃走来。
“你倒是说说,荣生堂夺你什么宝了?你若拿不出宝物,本吏便将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