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晚了!”荣生堂伙计两手环于胸前,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
林桃手上传来咯咯的骨头脆响。
伙计后退半步的脚停下。
心下愤愤的骂自己:有官爷在,还怕个求啊!
“大人,小民也是有等级的。今天就能领着等级腰牌。”
“糊弄谁呢?就你这穷酸样,能有一两银子?你当官爷是傻子不成?”
当众说官爷是傻子,你说这人得有多de
。
“是真是假,到了县衙就知道了。”
等到官爷查实林桃的等级后,荣生堂的伙计,当真是傻眼了。
昨儿林桃就把那唯一的一两银子,交给了村里的里正。
没想着,今儿还多亏了那一两银子,救了自己一回。
“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山村野妇,哪来的一两银子?偷的!肯定是偷的!”
“说话要有证据!她现在也是七等民!你无证无剧的诋毁,她是可以告你的!”
官爷一语中地。吓得伙计再不敢吭声。
二人走出县衙,林桃挑眉看去,伙计连连后退,转身连滚带爬的冲进巷道中消失不见。
回到村里,打老远林桃就看见自家院门大开着。
疑惑上前,见着张大林扬手,一巴掌抽在余氏的脸上。
余氏被打懵了,瞪着眼。
“你……打、打我?”
这还是张大林吗?
认识他九年,嫁给他八年,张大林任由她打骂,别说动手打她,就是还嘴都没有过。
“余氏你哪来的胆量,敢欺辱阿爷阿奶!”
林桃都被吓到了,原主的记忆中,张大林可不是这样的。
“我……我哪有!”余氏辩解。
“阿爷都说了,你送去的吃食,不是清水,就是稀汤。这不是欺辱是什么?”
“我、那个、我……”
“你什么?阿爷说你昨儿送吃食过去,当着他的面参水。是与不是?”
余氏紧咬着唇。
“阿爷阿奶,可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二啊,不是哥说你,你这媳妇,早就该收拾了。换我,一天打三顿,都嫌少。”
张大山环手靠在东屋墙上。
“就是,二哥,你早就该有个男人样了!成天让个女人骑在自己头上,哪像个男人!”
张大海更是拍手叫好。
“张大林,你就为了这个老东西打我?”余氏指着老爷子的手,颤抖不止。
“他是我阿爷!我是阿爷和阿奶,省下吃食,养大的!你拿我不当人,我可以忍!可你不能拿阿爷阿奶不当人!”
张大林吼得脸红脖子粗。
林桃这才留意到,原主的记忆里,确实如此。
家里有吃的,原主都是仅着老大老三来,能剩下一口,才轮得上老二。
可家里的粗活重活,原主唯一指使的只有老二。
“张大林,你打我!我不活了!我给你老张家,生养儿子,就换来你这样对我吗?”
“我……”张大林看着自己的手,说不出话来。
“不想活了?那正好!老娘还少养一张嘴呢!”
林桃一出声,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之前还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张大山和张大海,悄摸的缩去了墙角。
老爷子见着林桃,举起手里的镰刀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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