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剩下的最后五个土豆,许氏早就煮好了。
因为不敢使油,土豆就没压泥,七口人要吃,五个土豆也不够分。
原主的公婆也都坐在院里,等着吃的。
“把土豆压泥。”
吩咐完许氏,林桃拿着舀水的大勺,打开装骨头的缸,舀了一勺。
回到灶棚,舀了猪油放进锅里。
油块化开,微有热气冒出后,林桃将大勺里的东西倒进锅里。
油锅像开了花似的,吱吱作响,肉香也扑鼻而出。
张大山被香味吸引过来。
“娘?这肉芽是啥啊?”
林桃轻搅着锅里的白色‘米粒’。
米粒随着油温变成透出淡淡的黄。
“肉蛆。”
“啥?”张大山跳出一米多远。
蛆这个东西,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好像不长这个样。
这东西……能吃?
“娘、娘!”张大山指刚出锅的肉蛆:“这么恶心的玩意,能、能吃?你可别把人吃出问题!咱可赔不起啊!”
林桃揪了一小撮丢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
肉蛆在广东被叫做肉芽。
以肉蛆相结合的美食多了去了。
说近点的,三峡有道名菜——懒豆花,也叫菜合渣。
是把肉蛆与黄豆同磨,配上菜叶,美味不可多得。
在以前饿饭年代,这肉蛆在一些少数地方,还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不是那个人,你想吃,主人还舍不得呢!
说远的,还有蓝纹乳酪,就是与活蛆同食。
要真能吃死人,还会流传千年?
“呕……”张大山冲出灶棚干呕。
端着土豆泥进来的许氏,看着炸蛆好奇不已。
林桃把猪油倒回罐子里,接过土豆泥,倒了一半的炸蛆和匀。
捏出七个饼,就着沾锅的油,小火细煎。
等到土豆饼两面金黄,这才盛进盘子里。
端到石桌上,二老已经等不急各拿一个吃上了。
干呕了半天的张大山,看别人吃,肚子咕咕叫,可自己心里又抵触那玩意。
林桃拿着饼子,咬了一口,吃得咯吱咯吱响。
张二妮躲蹲在许氏脚边,更是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这里面脆脆的小粒是啥啊?脆脆的,像肉,真好吃。”许氏说。
“那是蛆!你、你们还、还咽得下去!”张大山捂着嘴。
因干呕而胀红的脸,时而泛青,时而泛白。
他也半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除了张二妮,其余几人直楞楞的看着林桃。
“蛆咋了?这是肉蛆!那山上蛇虫鼠蚁,不都能吃?瞧你们那样!我可把话撂这,你们不吃,今儿就饿着好了。”
“好、好、好吃。”二妮结巴道。
自己的吃完了,迫不及待拿了一个去东屋喂大妮。
林桃继续吃,盘子里还剩下一个本该属于张大山的。
“你不吃?那我可吃了。”林桃伸手去拿。
张大山冲过,将盘子夺下。
拿饼的手颤抖不止,递到嘴边时,无法抵挡食物的香味,还是咬了一口。
脆香与土豆泥交相辉映,形成一种独特的口感。
肉香弥漫口腔,使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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