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灿回到桌前,喝了两杯茶,继续讲述道:“我看了她的回信,肚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极了,头痛欲裂,收信的那晚没有去教室晚自习,躺在寝室的床上默默垂泪。往事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浮现,回忆小学初中高中所发生的一切,二人交往的全部情景,越回忆越觉得妮姐是喜欢我的,分明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特殊情感。那眼神,那动作,那诗句,明明是一个女子向男生透露爱意的心声,她干嘛不承认且违心找对象呢?我颇为纳闷,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愁思百转,爱恨交加之际,突然听到清脆而响亮的敲门声。我百无聊赖地去开门,抬头忽见妮姐的父亲站在门口,我紧张地问,表兄,你来找我干嘛呀?妮姐怎么样啦?表兄一双严厉的大眼睛瞪着我问,你干嘛不去教室晚自修啊?我刚才去教室找你,看见老师在辅导上课呢。我今晚瞒着妮妮来找你的,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瞧你有心事似的,我还是回去算了,随即拔腿就走。我慌忙挡住门口,盯着他问,表兄,妮姐怎么啦?是不是出啥事情了?他不回答,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吞吞吐吐地说,妮姐在五天前收到你的一封去信,展信阅读后不久便病倒了,迷迷糊糊中一直喊着你的一个名字—灿。住院三天了,依然没有痊愈,医生查不出什么毛病,也就难以对症下药了。我听得目瞪口呆,扪心自问,自前个月给她写了一封信,就一直没给她写过信,也没发信息,怎么说收到我的信后就病倒了呢?我问表兄,妮姐是否跟一位同事老师谈恋爱了,表兄告诉我,压根就没这回事儿,谁在捕风捉影造谣,问我听谁说的?妮妮交往的异性我是独一无二的,从没见过第二个男性找过妮妮。妮妮还一直拖着不想找对象,全家人都急成一窝蜂了,而她还悠哉悠哉的不当回事儿。表兄叫我帮忙奉劝妮妮快点找对象成家立业,校长上门提亲,说一位集镇的小伙子去年考到我老家初中教书的,长得一表人才,各方面条件相当不错,已经暗恋妮姐半年了,托校长保媒的,可妮姐不理不睬,无动于衷的,每次都推说还早着呢。而妮姐的大嫂二嫂每天喋喋不休,巴不得小姑姑早点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的。表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我,急得眉头纠结成一个川字,恨不能让我马上去劝服妮姐跟那个同事订婚结婚喽。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安慰他几句后,我严肃地问表兄,妮姐最近收到的信你看过了没有,都说了些什么。表兄说信封面上方写着静世区黄坦乡东岭村,中间收信人写着毛妮妮亲启,底下寄信人西岭县西岭中学是印刷好的,但是旁边用手写着华高灿缄。我听得浑身一震,急忙解释道,信封是我校的没错,小卖部有卖的,同学们都有我校的信封。但我写给妮姐的所有信件,好像从没有署上姓名的。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我在心里犯嘀咕,但没有向表兄直接挑明此事有诈。送走表兄后回寝室,我心里琢磨,莫非读初中时就喜欢上我的女同学甘雯丽,在搞恶作剧。她经常临摹我的字迹,整整临摹了五年,字写得跟我仿佛是同一个人写的,一直在追求我,还很大胆地给我写情书和情诗,至今还对我穷追不舍,明知我心中唯有妮姐,依然死缠烂打的,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说不定是她模仿我的笔迹给妮姐写了绝交信,我干脆去找她问个究竟。甘雯丽坐在第一桌,个子长得小巧玲珑的,我一跨进教室,便直奔第一排第一桌,弯腰低声说,甘雯丽,请跟我到走廊上有事。甘雯丽涨得满脸通红,站起来跟随我来到走廊上。她昂起头颅盯着我,大言不惭道,我迟早会被你识破的,你那位老大姐肯定要向你告状的。任凭我模仿你的笔迹和口气给她写了绝交信,尽管我对她千叮万嘱别声张,可还是被你知道了。我实在看不惯那种自信有余的女人,大了五岁还敢跟你谈恋爱,真可谓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老大姐,简直是一个大傻瓜大笨蛋,彻底蠢透啦。我这个人敢做敢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被我所爱的人处死,死得其所。动手吧!没等我开口说一句话,她便不打自招了。我干脆使劲拽住她的手,朝楼下拉去,狠劲将她往树林里推,靠在墙围旁边的梧桐树下,树上漏下几缕斑驳的路灯光,我恶狠狠地瞪着她问,你干嘛插手我与妮姐的事情,你追了我五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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