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抽泣道:“比骂我还尖酸刻薄,比打我还疼痛三分呐。你就别问了,好吗?更不要把目光投向我,因我抹不掉历史的耻辱,我既爱他又恨他,没办法忘掉他的。毕竟相爱了近二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的青春好年华呀?请你理解尊重我的苦衷,别问了,赶紧开车吧!”
二个人陷入了沉默,车子嚓嚓嚓地向前奔驰着。10月4日傍晚七点钟,妮妮和仕达到达西岭县城东门大街上。
仕达温柔地问:“妮,我们先在县城住一宿,明天去我家,后天去你家。10月8日上班,我带你去领结婚证后回单位,好吗?”
妮妮凄苦一笑,转过头瞅着他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我不合适的,我的伤痛太长太久了,消耗一生的岁月也难以释然,难以愈合,何况仅仅几天而已。你也许暂时不会计较我的过去,可是时间长了,你对我就会厌烦不满,甚至厌恶唾弃。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的,都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且都希望能娶到一位纯洁无暇无故事的女性为伴侣。我不配且有自知之明的,请你忘了我吧!接下去我要回到雾云山庄好好疗伤了。你就慎重考虑一下董事长的千金华芳芳吧!我认为是可以的,只要她真心实意爱你,肯定愿意为你有所改变的,女人的爱能改变自己,也能影响到别人,你不妨试着跟她谈恋爱,怎么样?”
仕达瞅着她忧伤无奈的表情,凄楚一笑道:“妮,我懂你的苦楚和忧虑,你因为失身与他了,心里耿耿于怀,才拒绝我的一片真心。实际上你心里也清楚我们二个是般配的。当初读高中时,班上的男女同学都说我们有夫妻相,而我爱好算命的舅舅也这样跟我说的。我清晰地记得,高二那年春季出去旅游,风景区路上碰见一位看相的先生,他冲着我们微笑,凑上前告诉我说:”你俩是上天所赐的姻缘,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就去结婚生子好嘞。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句话?”
妮妮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当然记得啊!那天晚上回到学校后,当时听到此话的同学,回来后闹着要给我们放鞭炮,送洞房哩。你也跟着瞎起哄,一本正经地要同学们来个教堂礼仪,还要跟我行夫妻之实。搞得同学们忙前忙后,气喘吁吁的。现在想想真是滑稽可笑,但也童真无邪的嘛。”
仕达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说:“是的,好一句童真无邪。也许你不相信,我依然是个童男,从来没碰过女人,更甭说爱过别人了。此生除了你之外,心无旁骛呀!一直为与你的初恋坚守着坚守着,自己也勿晓得为何因你而狂因你而痴。明知你有高灿,可我冥冥之中,总感觉你与他无缘的,你终究属于我梁仕达的。同学们都笑我傻笑我呆,说我三十岁了还没尝过男女之爱是什么感觉,简直是性无能,兴许是个没带柄的太监。你觉得我傻呢?还是对初恋爱情的执著呢?”
妮妮听了他的这句话,不禁黯然神伤,痛彻肺腑。思忖自己坚守了近二十年,却在国庆节那一晚失身于华高灿,而导致他的言语侮辱。悲伤顷刻弥漫全身,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梁仕达急忙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百般温柔地说:“妮,我知道你因何哭泣,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而戳着你的软肋。你也知道我是直性子一个,不会遮遮掩掩说甜言蜜语,而博取女人的欢心。你不会记恨我吧!”
妮妮抬起头,泪流满面地问:“我想马上回家,不愿待在县城,你肯开夜车吗?”
梁仕达惊讶地说:“妮,我开了一整天的车啦,人感觉好累,浑身酸胀,恨不能马上躺下睡觉哩。你会开车吗?”
妮妮摇摇头说:“现在还只有七点多钟,要么我包车回家,你在县城休息,明天回家后跟我联系。好吗?”
仕达脸色突然转阴,盯着妮妮的胸脯,无限沮丧地问:“你是想他了呢?还是怕我乘虚而入非礼了你呢?若是你告诉我真话,我立刻送你回家去。”
妮妮满脸泪痕道:“他生病了,因我而得病,人躺在我家里,不肯去医院治疗,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家劝劝他。他打小就最听我的话,连父母的话也不听的。我若住在县城放心不下,会彻夜难眠的。但也不想让你太辛苦,实在于心不忍。我去包一辆女司机的车回家去,你管自己休息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