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对雯丽毫无爱情呀!甚至还讨厌她的为人。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要有负于妮妮吗?我何以能放得下她呀?我怎么能抛弃她不管呀?我六神无主了,咋办呀?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华剑英按住高灿的肩头说:“你别瞻前顾后了,一直将妮妮当姐姐就是了。赶快打个电话给妮妮,约好明天上午去黄坦乡政府领离婚证,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爱情又不能当饭吃。时间一长,你就会将妮妮置之脑后了。”
高灿含泪哽咽道:“爹,我不想失去妮妮,没有了妮妮,我的生活就毫无乐趣了,我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了,你知道吗?过段时间再说吧,反正只有四十来天,强扭的瓜不甜,我动员雯丽去打胎好了。我现在去找妮妮谈谈,你跟娘说一声。”
华剑英眉头深锁,唉声叹气地说:“受伤的总是妮妮啊!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华高灿满脸忧郁地跨进毛家大门,高声喊道:“妮姐,在家吗?”
妮妮听见高灿喊她,慌忙拭干眼泪,梳理好长发下楼。高灿见她眼角还溢出泪水,眼皮红肿,急忙心疼地拉她入怀,低声道:“妮姐,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吧!”
妮妮推开他的胸膛说:“既然你下来了,我们去离婚吧!我不想再拖着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躲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疗伤,请你成全我吧!早点结束,早点解脱,好准备退路。”
高灿愁眉苦脸地问:“妮姐,你不能原谅我吗?”
妮妮冷若冰霜地说:“是的,我讨厌看到你,只想逃离此地,远走高飞,另谋出路,山庄早已辞职了,我总不能老是待在家里,每天听父母的冷嘲热讽吧!”
高灿捂住她的手说:“妮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得你失去了喜欢的教书职业,害得你走投无路,害得你痛苦不堪,害得你......”
“请你别说了,赶紧去离婚就是啦。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我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便可以轻装上阵找工作了。不然,烦心事缠着,我怎么能安心工作呀?请你高抬贵手,成全我吧!情已逝,爱不再,心已死,还想把我拖着当垫背吗?”
高灿泪如雨下,紧拽着妮妮的双手,哽咽道:“妮姐,我舍不得离开你,恳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想离婚,求你宽恕我吧!”
妮妮最见不得高灿抽泣。泪眼汪汪的模样儿,急忙拿来一条毛巾擦干他眼角的泪水,幽怨伤感道:“别这样了,长痛不如短痛,迟离不如早离,正月十八的日子不错,留给你与雯丽完婚吧!”
高灿声泪俱下道:“不,我不要她,我只要你,请你接纳我,原谅我,饶恕我。只要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从今往后,我将对你言听计从,俯首称臣,绝不违背你。即便你让我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鞍前马后的为你效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请你别再提离婚二字了,好吗?”
妮妮抽回自己的手,严肃地瞪着他,掷地有声地说:“不好。你不适合做我的丈夫,而适合做雯丽的老公,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你回家将所有的证件拿来,马上去办理离婚手续。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了,快去快回。”
高灿沮丧地问:“妮姐,离婚后,我还能做你的弟弟吗?还能享受你的宠爱吗?”
妮妮厌烦地反问道:“你说呢?你真正的辈分是我的表叔,散伙后,若路上碰见,我该喊你一声表叔才是。妮姐从此彻底消亡了,快去将有关证件拿来吧!我的心再也经受不起时间的煎熬了,恳求你看在几十年交情的份上,别再对我精神摧残了,赶快还我自由身吧!”
高灿转而一想,突然大声诘问:“你是否想急着嫁给梁仕达呀?”
妮妮气得瞪大眼睛,仰头大笑道:“哈哈哈,你居然猪八戒倒打一耙呀!我与梁仕达之间清澈得如一潭清泉,哪像你左搂右抱的好几个呀。甭废话了,越说越离谱啦,简直是在折磨侮辱我哎,快去将证件拿来,下午就该领取离婚证啦。”
高灿突然愤怒道:“酒后出轨,连我自己都毫无感觉,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她的话你也信吗?我们二个相爱了二十多年,不愿这么草率地离婚。若真是我的孩子,还只有四十天,再拖二个四十天也没问题,你我不妨冷静地思考一下,再决定取舍,你正在气头上,我不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还是先回家去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保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