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达和妮妮吃好饭,坐在桌旁与母亲聊了一会儿,仕达瞅着妮妮疲惫的模样儿,低声问:“妮妮,今天坐车累了吧,要么早点去休息喔。”
晓阳听出了弦外之音,大声说:“妮妮,你还没跟爸爸聊几句呢?你说明早就要去仕达家的,要么现在跟你爸爸谈谈别后的情况。在这个家里,你爸可是最疼你的喽,你悄无信息地一走了之,你爸一个大男人偷偷哭了好几回哩。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女人反而没掉过一滴眼泪,还说什么气话,女大不由娘,走得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你爸听我这么说,跟我斗嘴赌气好几天哩。你爸在楼上卫生间洗澡,待会就下楼来了。”
毛达江站在楼梯口听见了晓阳的话,悄悄地下楼说:“老婆,女儿有身孕,坐了一天的车,让她去休息好了,有什么事明早聊吧!妮妮,你带仕达上楼洗澡,早点休息,不要多想了。其实,仕达最适合做你的丈夫,知道爱你疼你懂你,你要知足常乐,好好珍惜他哟。”
妮妮温婉地说:“爸爸,我知道的。女儿不孝,让你牵肠挂肚了,实在抱歉。你每天劳动累了,也早点休息,祝你晚安!明早见!”
“噢,晚安!”毛达江笑盈盈地说。
妮妮拉着仕达的手上楼洗漱休息。妮妮看见只有一床被子,犹豫了一忽儿,下楼问:“妈妈,我们家不是有客房吗?你怎么不问我一声,就将他安排在我的房间里呢?”
程晓阳靠近妮妮说:“我以为你俩已经领结婚证了呀!他刚才喊你老婆,你不也没反对吗?小伙子蛮不错的,又是同学,彼此了解。若是他不嫌弃你,而你也决定嫁给他了,同居一室又有何妨呢?”
妮妮扭扭捏捏道:“算啦,不跟你啰嗦了,开水有吗?”
“准备好了,拿去吧!”晓阳端起热水瓶递给她。
妮妮接过二瓶开水,闷闷不乐地上楼。放下热水瓶,坐在桌前沉思,心想怀孕五个月了,怎么好意思亲热呢?再说没有领取结婚证,谁能预料结局如何啊?要是他父母竭力反对呢?种种忧虑只能放在心底,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仕达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儿,仔细端详琢磨了一番,上前扶着她的肩头说:“妮妮,你甭忧虑重重愁眉紧锁的了,我虽然做不了柳下惠,但我最基本的礼节分寸还是有的。在你生小孩之前,我不会碰你的,即便结婚了也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房间里有二张床,但只有一床被子,我就和衣睡在小木床上好了。你也累了,赶紧洗澡休息吧!”
妮妮为难地说:“不好意思,那就委屈你一宿了。”
各就各位,相安无事过了一晚。
正月二十日下午,华高灿夫妻俩从县城回来,经过毛妮妮家门前,高灿不由自主地停下车来说:“雯丽,你先开车回家,我想去看看表哥表嫂,妮妮下落不明,不知他夫妻俩心情怎么样了?”
甘雯丽两眼一瞪,伸脚狠狠地揣他的右腿,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右手,严厉地问:“甭对我做掩眼法,你是以去看表嫂表哥为幌子,有意探听心上人的下落吧!今天我与你是走三日回夫家,不能半路分开各自回家的,必须出双入对,不然不吉利。你若是执意要去看他们,也要等我们一起回到家,向父母请安后,你再下来看他们。仅有几分钟的路程了,你不会反对吧!”
高灿大声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原是一个讲迷信的人儿,我偏不信这个邪,这就下车了,你过来坐驾驶室开回家里去。”
华高灿兀自朝妮妮家走去,甘雯丽拿他没辙,无奈唉声叹气地先回家了。
高灿见妮妮家大门紧闭,喊了几声没人应答,急忙跑进里面这排房子打听,刚巧看见妮妮的大伯婆苗兰香坐在外间打带子,随即大声喊道:“阿婆,我表哥表嫂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兰香听见高灿喊她,急忙放下带子,欣喜地站起来问:“哇哉,你也晓得妮妮回家了,特地来看她的,是么?你俩可真巧呀!你正月十八日结婚,她也是正月十八日完婚的。你俩从小好到大,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可没想到却各自婚嫁了。你找她还能有什么事啊?都是别人的丈夫或妻子了,没必要再来往了,连姐弟也甭做了,断个干脆痛快利索,对双方家庭都有好处。”
高灿忧伤地问:“妮妮的丈夫是谁呀?你知道吗?见过吗?她和丈夫一起来的吗?她丈夫干什么的?她怎么那么快就结婚了呢?”
苗兰香乐呵呵道:“嗯,快倒是真的有点快哦,二个人是多年的老同学。妮妮不久就要做妈妈喽,肚皮好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我真替她高兴哩。”
高灿听得浑身一震,连忙追问道:“什么,阿婆,你刚才说她有身孕了,挺着四五个月大的肚皮,真的吗?你会不会看错了,妮妮是否长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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