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尖刀破窗而入,要杀死我,幸好我力气比他大,人也清醒的,没有被刺着,不然我和你阴阳相隔了。”
“那个人呢?你没抓住他吗?你是否认识他?”
“那个人逃走了,黑布蒙住了头面,仅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背着月光,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我在这里没有冤家,只有朋友,我猜测也许是夏鹏程雇请凶手谋杀我,那样可以赖掉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同时又永远蒙住了嘴,丑事不会外泄,毫无后顾之忧,你觉得呢?”
华高灿瞪着仕达说:“你猜错了,夏鹏程是个画家,不缺钱,也是个懂法的年轻有为的人才,前途无量,根本不会干出杀人勾当来。也许是你工作中的竞争对手,也许是你一不留神得罪了某个凶悍之人,兴许是黑社会上的帮派人物,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你不妨仔细回忆搜索一番。”
仕达犹豫了一忽儿问:“没有人来刺杀你吧?现在已经四点钟了,我该报案呢,还是先放着琢磨琢磨呢?你帮我参谋参谋吧!”
高灿诧异地问:“你自己觉得怎么做妥当,我是不会出主意的,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你在这里的人际关系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谁敢轻易发表言论啊?”
仕达见他不耐烦了,急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想睡吗?要是不睡了,干脆去看妮妮好了,早饭去外面吃,怎么样?”
高灿低声道:“行啊,一切由你安排。要是路上有人想刺杀你,那我怎么办呀?昨晚的事情你就这么算了吗?至少先报个案吧!”
仕达觉得他言之有理,盯着高灿说:“好,早饭后便去派出所报案,寻求法律帮助,要求人身安全保护。”
高灿苦笑道:“这样想就对喽,我们洗漱一下便出发。祈祷妮姐今日就能清醒,随我回老家去,甭在这里遭罪。”
仕达盯着高灿严肃的表情,困惑地问:“妮妮是我的妻子,若是今日奇迹发生有幸清醒,也该由我带回家呀,怎么是你带回老家去呢?”
高灿怒瞪着仕达说:“你都给了她什么,除了变成植物人,还能让她拥有什么生活啊?我能放心将她留在你身边吗?作为她的丈夫,连基本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还能指望你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吗?你俩干脆离婚算啦,我来养育她一辈子。”
仕达见高灿真的愠怒了,不想正面顶撞他,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好的,先去医院看了妮妮再说,若是真的能如你所愿,见到你便苏醒过来,而她也愿跟你回家,那就带回去好了,在家养好身子,我再接她回来。”
高灿大声呵斥道:“你想得美,接她回来,你去跟她办理离婚手续,我与雯丽离婚后娶她,由我来保护她的安全,给她一辈子的幸福,明白吗?甭跟我讨价还价了,独在异乡为异客,啥时候被人杀了都不知道呢。我劝你还是回到你舅舅那里去算啦,甭在这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要高薪有何用啊?要是生命不存在了,什么都化成灰尘啦,懂我的意思吗?我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昨晚有幸逃过一劫,但不知哪一天厄运会降临到你的头上,有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赶快辞职离开这里,要么明天跟我一块儿回家,将妮妮带回老家大医院治疗,行么?”
仕达忧心忡忡地说:“你言之有理,待看了妮妮,听听医生的建议再定夺吧!”
“也行,出发吧!”高灿盛气凌人道。
二个人在山庄前面的面包店吃了早饭,随后由仕达开车到云岭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执勤人员接待了仕达,详细过程记载了一下,便匆匆忙忙启程直奔建德市人民医院了。
到达医院只有六点半钟,华高灿说:“你与丁葵裘医生联系一下,我先看个信息,雯丽有事找我。”
高灿打开信息,仔细看完一大段,顿时惊得二眼发直。雯丽发短信说:“我们收养的弃婴凌晨不见了,五更时分,天刚蒙蒙亮,因我腹泻不想吵醒父母,便去外面的公厕解手,大约十分钟左右,回来后却不见华若寻,被子掀开挂在床沿,房门虚掩着,而我爸妈还在睡梦里,我不敢吵醒父母,更不敢跟他们说孩子被人偷走了,情急之下直接向派出所报案了。我现在怎么办呀?急盼回复!赶快回家,急死我啦。”
高灿惊出了一身冷汗,昨晚刚得知华若寻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今早孩子就失踪了,这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生母半死不活,孩子被人偷走,活人束手无策,下一步如何去寻找孩子?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啊!高灿紧皱双眉,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想找个僻静处痛哭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