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铧钺哈哈大笑道:“你对我的医术持怀疑态度,我是国外留学归来的骨科医生,和我同去留学的只有一位建德市人民医院的丁葵裘女士,她开始与我一样,学骨科的,后来转为学植物人的治疗医术了。我和她是国内唯一的一对同学,我和她一直保持联系的,她治疗植物人的医术也是首屈一指的嘞。不信,你在网上查看一下就知道喽。”
华高灿听得一头雾水,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毛妮妮的主治医生就是丁葵裘,莫非就是钱医生所言的人,急忙诧异地问:“钱医生,你说的丁医生,今年几岁了,结婚了吗?哪里人?”
钱医生盯着高灿惊奇地问:“我的留学同学,不关你的事儿,干嘛问那么多哎?你信任我就将你妻子交给我治疗,信不过我,带她回家另请高明,怎么样?”
毛妮妮温和地说:“钱医生,不是打探别人的隐私,也非信不过你,只因我当初成了植物人,在建德人民医院治疗,主治医生是丁葵裘,我爱人是想核实一下,你说的留学同学是否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丁葵裘,请你不要介意。”
钱医生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儿,天亮后打个电话就明白喽。现在你去办理住院手续,我当你的主治医生,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高灿,你叫门外山庄的员工们先回去,我住下来后,你也该回山庄上班了,儿子让雯丽带回去抚养,怎么样?”
高灿低声道:“也行,只是钱没带够哎,匆匆忙忙下山,身边只有几十元哎。”
“你问一下山庄的员工,他们是否带钱了,大约需要多少钱?”妮妮紧张地问。
钱医生乐呵呵道:“没事,还差多少钱,我先借给你,我有信心治好你的大腿,让你重新站起来行走如常人。并将你的病例当作我的研究对象,写一篇学术论文参赛,不知你是否愿意?”
毛妮妮凄然一笑道:“医生乐意给我治疗,哪有病人不愿意的呀?一切听你便是。但不知需要多少费用?要是钱花了,大腿依然走不了路,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粗菜淡饭也维持不了,那该咋办呀?”
钱铧钺听得浑身一震,诧异地问:“瞧你俩的模样儿,不像是没钱人哎,咋在这里哭穷啊?要是真穷,付不起医药费,那就先回去,等筹足了钱再来找我。”
华高灿听得不寒而栗,大声呵斥道:“医院里竟会有这样说话的医生,亏你还是出国留学过的医生呢?丁葵裘可不是这般医德的,我妻子在那边治疗时,丁医生慷慨解囊资助我们,我为她有你这样的同学感到羞耻哎。”
钱医生手掌一击道:“你甭糊弄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情啊?丁葵裘是因为爱屋及乌,为了能得到梁仕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更何况区区几万元钱,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哩。”
华高灿听得浑身打颤,心里琢磨着他俩好像无话不谈似的,赶忙追问道:“那你知道她们离婚了吗?梁仕达在哪里呢?”
钱铧钺仰头一笑道:“这几天太忙了,网上没联系。我只是觉得奇怪,丁葵裘找对象要求高得离谱,咋会嫁给企业里的打工仔呢?即便他俩离婚也是情理中的事儿。我当初追了她二年,任凭我对她鞍前马后的效劳,她都不为所动,如今的我依然单身,痴痴地爱着她,可她冷若冰霜的,直言我的身高不符合她的要求。我如今感到绝望之际,你却突然给我送来一阵和煦的春风,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啊!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就凭你这条信息,我乐意为你垫付所有的医药费,天快亮了,你准备办理住院手续好嘞,不足部分我全部垫上,好吗?”
华高灿惊奇道:“你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她干嘛嫌弃你的身高呢?也许你不够男人味吧!”
钱铧钺脸色一沉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说出跟丁葵裘一样的话儿来呢?我向她求婚多次,她每次都说不愿嫁给一个男人味不足的人。那我问你什么是男人味,怎么做才够男人味,只要你能帮我娶到梦寐以求的丁葵裘,你不论怎么数落低估我都没关系。我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丁葵裘,第一天上课时,一眼瞥见她就情不自禁地爱上她了,名副其实的一见钟情,矢志不渝哎。得知她结婚的那晚,我辗转反侧一夜没睡,抱枕饮泣到天亮。”
毛妮妮听得入迷,瞅着高灿说:“你俩是同类,都是一对痴情不已的男人,干脆来一对同性恋好嘞。”
高灿苦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去给你办理住院手续了,待会接你去住院部。”
“好的,谢谢!”妮妮挥挥手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