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晨昊低声问:“姝娅,瑷珉自与你结婚以来,你就没发现他违背你吗?若是你儿子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觉得瑷珉蛮老实的,文质彬彬书生气十足,我有时候会在网上看他写的那些博客,文笔不错的,文章都充满正能量和正义感的哩。”
姝娅摇摇头说:“自打结婚以来,不知为什么,他待我仿佛是客人,而不是夫妻,从没有对我大声呵斥过,更甭说打骂过我了,为了家事闹别扭,都是他先喊的我。他说开会加班什么的,我有几次问过别人,他从没骗过我什么瞒过我什么。刚才听了儿子的话,我心里觉得很困惑,他好像不是那种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男人哎。即便他曾经与未婚妻出轨生下孩子报复我,可待我一直是相敬如宾的呀!不知儿子说的是否属实,我也要有待核实哎。他的为人不错,待你兄弟俩一个样的啊!熙焘,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否认为生父是个上亿资产的聚通集团的董事长,家里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年已三十六了没有再婚,也没有孩子,妹妹嫁人了,而你有二个儿子,你们夫妻俩都是小学老师,没有经济实力培养二个孩子,才挑拨妈妈离开瑷珉,改嫁你父亲,然后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分赵家的上亿家产,对不对?”
熙焘勃然大怒道:“妈妈,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是你一手拉扯大的,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幸好晚上妻子不在,不然,肯定认为我的人品很坏哎。不信,我给你那个女人的地址和单位,你自己去核实好了。”
姝娅第一次看见儿子对自己凶巴巴的模样儿,惊得不敢说话了,二个孙子拉着熙焘的手说:“爸爸,你干嘛对奶奶这么凶啊?你的样子吓着我们嘞。”
余晨昊摇摇头说:“丁熙焘,你好歹也是个小学老师,你平日里也这样对你妈妈的吗?你心平气和地对你妈说不行吗?你妈当初与你爸是真心相爱的,虽然你爸家里有妻子了,但是爱情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产物,他俩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爸坚决要与家里的妻子离婚,他的妻子被他俩的爱情感动了,愿意成全你爸和你妈的爱情,可是你妈得知他家里有个三岁的儿子,且他的妻子怀着孩子,你妈不忍心毁了他的家庭,留下一封信叫我转交你爸,偷偷地溜走了。你爸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也找不到你妈妈,我们进修结束后,我先回来了,你爸守在那里一个月,因家里公司有大事,不得不回来的。一转身就是半辈子了。从回国至今,你爸和你妈从没联系过,更甭说见过面了,你爸一直不知道你妈博士毕业后,就回到国内且在西岭县城上班。你妈妈容易吗?改名换姓瞒得好辛苦哎。你还拿这种态度对待你妈,你妈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了。”
熙焘依然大声嚷嚷道:“她当初就不该将我生下来,她考虑别人的孩子要有亲爸,有没有考虑我也需要一个亲爸呀?养父待熙杰比待我好多了。就说我现在打着小算盘,想分赵家的财产也是情有可原的呀?即便我妈不跟我爸结婚,我照样可以要求分赵家的财产,不信,可以去律师事务所问个清清楚楚的。”
温姝娅摇摇头说:“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熙杰比你少四岁,你养父待他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吧!当初是他抱着你长大的。妈妈学医比你爸读汉语言不知要忙多少倍,你养父家里家外一把手,什么事都是他干的,你还要他怎么样啊?亲爸未免能做到像他这样对待你,你却连爸爸都没叫过,他从不对你要求什么,一味地付出,只要你开心,他就高兴。人要学会感恩,学会知足,懂吗?我累了,不想多说了,回家吧!”
余晨昊叹叹气道:“姝娅,你回家不要露出什么不开心的样子,以前待瑷珉如何,现在也一样。你儿子的话当个参考,凡事自己思考作主,知道吗?”
“嗯,有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熙焘一直对我心存芥蒂,认为我剥夺了他的父爱,认为我是个轻浮女子,未婚先孕生下他,不值得他尊重。由此,一旦遇到不开心的事儿,或者与他养父有纠葛,都将怨气撒到我这里的,我已经习惯了。谁叫自己当初不自重自爱犯贱出轨呢?既然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嘛。晨昊,谢谢你的晚餐,不要告诉他我二十年前就回国了,永远也不想再见面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啊!就让我默默地了此残生吧!”姝娅泪眼汪汪地说着。
熙焘突然冒出一句:“纵是相见,亦如不见,潇湘泪雨,执念何苦。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孽,何苦在此数落我一顿。”
姝娅瞄了熙焘一眼,没有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