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世以来从来没有过恐惧的感觉,纵使是在我的父王和母后死去的时候,可是在赫克修斯死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恐惧。他死了,所以我成了雅林族的王。”
他走近白灵,低头看着她说,“你有过这种感觉吗?白灵,你以为某个人是战无不胜的,他永远不会死,但是他死了,留下你一个人,你感觉整个世界崩塌,但你连悲伤都来不及,就要带上沉重的冠冕去厮杀。”
白灵沉默着,而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又是那个雪夜,啸月离去的那个雪夜,那殷红的血,那白色的雪,她在风雪中撕心裂肺的呐喊——
这种失去所有的感觉,她懂,无比的懂。
“赫克修斯死的时候,我就在内心发誓,所有害死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害死他,害死我父母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的血来偿还。我做到了,他们都死了。”
白灵站在他面前,她内心如同起了海啸一般,她想起了啸月死的的时候,万华境毁灭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如此发誓的,杀死所有的修士。
兰瑟轻轻地将自己手放在白灵肩膀上,他说:“白灵,我们的经历多么相似,你和我都是失去过所爱之人,这世界唯有你我能体会彼此的痛楚,只有你我理解压在自己肩上的重任。难道我们不是注定是彼此的吗?白灵,嫁给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也只有我能有那个能力帮你!”
白灵抬头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心狂跳着。我该答应他吗?这个人值得相信吗?
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眼睛许久,白灵说:“以前在我们花妖族驻地万华境的旁边就是青丘,那里是九尾天狐居住的地方。九尾天狐一族的女子都是绝色美女,她们很擅长对付男人。我小时候经常跑去那里玩……”
白灵看着兰瑟,似乎是说着毫不相关的话,“她们和我说过,男人在引诱女人的时候,他们经常会编造一些自己悲惨的过往,来博取女人的泛滥的同情心。”
兰瑟听罢,愣了一下,接着他放开白灵,大笑起来,他身上那种忧伤也立刻一扫而空。
他说:“被你看穿了啊!那还真是尴尬了。”
白灵也笑了,兰瑟继续若无其事地带她在这里闲逛。他们并肩走在这座充满着残缺美感的寂寞宫殿里,月色静好。
白灵不时看着兰瑟的侧脸,她在想,都说谎话要说得更真的一样,最好是半真半假。那么,之前兰瑟说的话,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在柯碧琴湖畔待了近两个小时,他们离开魔界,返回了无尽深渊。
晚上,沐浴后的白灵披着浮云般柔软的睡裙走到卧室,她伸了个懒腰,就扑向自己的大床,接着——
“轰——”
床就塌陷了,原来床的四只脚都是被锯断了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台上,捧着肚子笑得没心没肺的。
“艾瑞米尔——”
白灵怒吼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刺破了整个夜空。夜空下的城堡里,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快速地飞掠而过,艾瑞米尔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着。虽然白灵的实力在艾瑞米尔之上,可是这里的地形她不熟悉,加上这里的那些魔族的将领的帮助,白灵抓他不到。
毕竟艾瑞米尔是他们货真价实的小殿下,白灵虽然得到兰瑟的亲口承认,可是她现在还不是王后,当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帮。
白灵站在城墙上,气呼呼地看着艾瑞米尔消失的地方,他刚才撞上一道墙就消失了,这混蛋就仗着自己熟悉这里的机关,仗着有人帮他。
白灵金色的眼睛如琥珀映出月光,她想了想,然后转身朝着兰瑟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兰瑟房间的灯还亮着,他穿着丝质的暗金色浴袍,看着一本书,灯光打在他身上,柔和静谧。然后‘砰砰砰’的敲门声就响起了,这阵明显透着‘我很不爽’的韵律的敲门声,纵使不用他那惊人的感知力都能猜到来人是谁了,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打扰他休息。
他笑着打开门,一脸暧昧地说:“你这个时间来访,我可禁不住会想到什么旖旎的事情来。”
无视他的调戏,白灵笑着说:“你弟弟把我的床锯断了,不介意我今晚睡你的房间吧?”
兰瑟笑得更加暧昧了,他说:“我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你这个请求。”
白灵继续笑着说:“这么说你答应了,那就好办了。”她说完笑容就立刻没了,她闪身进去,接着‘砰’一声关上门。被推出去外面的兰瑟,哭笑不得地看着禁闭的房门,他是不是太纵容这小丫头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四周的守卫把头埋得低低的,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一向奉行睚眦必报的白灵如果不整艾瑞米尔,那她就把名字倒着写。所以在第二天傍晚,艾瑞米尔脱了衣服在寝宫泡温泉的时候,温泉池上方的天棚顶就裂了个大洞,无数的死鱼死虾死螃蟹像是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接温泉池填满了,艾瑞米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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